鳳羽牽著火麟馬,一直站在城門口,一直未走進城池裏。
看著城門內,黑袍與清兒相擁在一起,也隻是駐足觀望。
過了很久,鳳羽轉身騎上馬,馬嘶長鳴。
噠噠噠噠,馬蹄的速度並不快,未有走進城裏,隻是圍繞著這個枯城外圍慢慢的晃蕩。
這就算是走進去,怕是她的問題黑袍人也不會太認真的回答,畢竟一顆心全都在清兒的身上。
所以還是再等等。
牽動韁繩,在枯城百米開外的地方,慢慢的溜達。
說來這個地方也是奇怪。
剛剛還滴答滴答下個不停的小雨,這會子功夫已經漸漸停歇。
天色已經黃昏,竟也露出了晚霞與夕陽。
陽光像是開天辟地的神斧,將這塊被烏雲籠罩的地方撕裂開,照射進光來。
清兒在抱住黑袍之後,終於有機會抬眼,仔細的看看他。
跟著,纖細的手放在他的心口,又哭又笑,明明知道他這會兒一定疼的撕心裂肺,還是忍不住要擁抱他。
“你說要見我,這是代價。”
黑袍抱住她,寬大的黑袍幾乎將她全部包裹住,精致蒼白妖異的麵龐,眼眸微閉,下巴擱置在了清兒的肩膀上,他幾乎大半個身子都壓在了她的身上,清兒也察覺的出來,以至於哭的更凶,抱著他更用力。
“叫我的名字,讓我聽聽。”
“屠,屠經宇。”
“嗯”
他叫屠經宇,跟在屠山輝身邊十三年,當藥人十三年,這是第一次,想要謝謝屠山輝給他起了這樣一個名字。這個名字從她的嘴巴裏說出來,他喜歡。
“再叫一聲”
“屠經宇”
“嗯。”
“屠經宇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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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羽在枯城門外,任由馬兒自己在空無一人的山丘中自在的穿行。
半合著眼眸,紅唇帶出笑意來,看上去這張精致又帶著笑容的臉人比花嬌。
怕是隻有她自己知道,她現在的心思狀態很差。
手上包裹著的白色紗布,已經被雨水打濕,手上隱隱發疼,大概是傷口化膿。
墨煌臨走之際的那一幕,不停的在她的腦袋裏閃過。
以至於到現在鳳羽從未去空間看過一眼,她怕自己會忍不住拆了空間裏的涼亭,砸了裏麵的拱形橋。
什麼風花雪月,什麼風雅別致的,那個人不在,她連再去看一眼的心思都沒有。
叮鈴叮鈴,鈴鐺聲響。
在這空無一物的土山丘上反倒是帶著一股寂涼與驀然一身感覺。
噗嗤一聲。
一劍弩,劃破半空,擦著鳳羽的肩胛骨插在了距離她十幾米外的空地上。
她神色晃然,反應像是慢了半拍,抬手摸上自己的肩膀。
猩紅的血沾在了手上,才恍惚,有敵人。
極速整齊的腳步聲,向著她無限的逼近。
火麟馬像是察覺到了危險,馬蹄隻在原地打轉不肯再往前踏出一步。
她抬了抬眼皮,不知道什麼時候,周圍已經被幾十名黑衣人包圍。
還有百米之外,隱藏著的黑衣殺手。
對方有備而來,做足了準備要拿下她。
“哈哈哈哈”
一串女子清脆的笑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