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附和,將仇恨轉移到青袍少年身上,準備先幹掉這個眼中釘,但數息之後,場麵出奇的平靜,卻沒有哪個人願意做這個出頭鳥。
“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你們……”
一身青袍的韋爵兒,望著這一群人,啞然失笑,輕輕搖了搖頭,滿是不屑的神色,話音剛落,又有四個少年,從一旁走了出來,嘴角皆是掛著冷笑。
“韋大哥,看來上當的人,還真是不少!”其中一個平頭少年向前一步,冷笑一聲,看向那群人的目光,充滿了憐憫,似乎已經把他們當成了死人。
“一個真是蠢得可以……”韋爵兒目光掃過地上的殘肢斷臂,譏諷的笑了笑,接著皺了皺眉,望向那座光禿禿的石山,自言自語道:“如此之多的生命精華,差不多該足夠了吧?”
“什麼?你說什麼?”
“姓韋的雜碎,你趕快說清楚!究竟是什麼意思,難道衝出的霞光,隻是一個引我們來的險境,實際上沒有寶物出世?”
“可惡!真是可惡,你們這些喪心病狂的家夥,我一定要將你們碎屍萬段!”
數十位少年,目呲欲裂,惡狠狠的望向韋爵兒幾人,大吼大叫。
“聒噪!”
韋爵兒麵色一寒,眸子中閃爍著殺機:“本來,你們一個個都要當冤死鬼的,是我的仁慈,給了你們知道真相的機會,但是很可惜,你們這些不知好歹的東西,竟然不知道珍惜!”
“可笑,真是可笑!你以為你是誰,蒼家的無暇體蒼顏麼?”一個少年譏諷一聲:“你殺得了我們這麼多人嗎?”
“姓韋的家夥,竟然敢算計我等,實在不能饒恕,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罷了,縱然有點實力,但咱們人數眾多,今天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
“跟他廢話做甚!我的幾個兄弟都被他害死了,我一定要親手宰了他!”
韋爵兒眼中凶光畢露:“想殺我韋爵兒的人,可多了去了,就憑你們這些雜魚,還沒那個資格。”
話音剛落,一片漆黑的霧氣,猛然從石山內部湧了出來,不斷扭曲著,仿佛有什麼東西,想要掙紮出來……
啊!
刹時間,一道淒慘的叫聲響起,是一位距離黑霧最近的少年,隻見他裸露在外的皮膚,稍微接觸到黑色霧氣,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極速衰竭,在聲音落下的瞬間,整條手臂就已經血肉模糊,黑霧裏似乎有什麼東西,拉扯著他,將他整個人吞噬到黑霧裏……
接著,就再也沒有動靜了……
“死了?”
此時此刻,場麵落針可聞,一張張本是充滿暴怒的麵頰,唰的一下,變得蒼白,麵無血色,他們終於知道了,韋爵兒為何會如此自信。
“啊!”
“救我啊!”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下一刻,鋪天蓋地的黑霧,如潮水般湧了過來,躲閃不及的幾個人,才剛剛發出淒慘的叫聲,就被黑霧滅殺,全身精氣神被磨滅,屍骨無存!
此情此景,就像是一個法力滔天的惡鬼,正肆無忌憚的捕獵。
沒有人能抗衡黑霧!
隻要被黑霧籠罩,就必死無疑!
“韋大哥……韋大爺!饒了我,求求您饒了我吧,我願意奉獻出一切!”幾個少年嚇得肝膽欲裂,逃過黑霧的包圍,便向韋爵兒苦苦哀求。
韋爵兒卻絲毫不為所動,背負雙手,遙望著這一切。
“隻有你們死,寶貝才能落在我們手裏!”韋爵兒身後的平頭少年,突然上前一步,和另外幾人齊出手,刹時間漫天符文交織,打在那幾個求饒的人身上,頓時幾道慘叫響起,那幾人被徹底推入黑霧之中,屍骨無存!
“大功告成!”平頭少年冷笑一聲。
“還沒有……”韋爵兒緊皺著眉:“還會再有人來的……蒼家的無暇體蒼顏,得到翎羽扇的穆海蘭,以及另外幾個人,都是我的勁敵,希望他們不會出現。”
“韋大哥,你多慮了!據我所知,那穆海蘭在半日前,曾和蒼顏有過一戰,之後兩人就往古跡更深處去了,至於你說的另外幾個恐怖角色,似乎沒怎麼露過麵,想必也已經去了古跡更深處……此處乃是古跡外圍,想來停留在外圍區域的,都隻是一些平庸的家夥,根本不會對咱們造成威脅。”平頭少年說道。
韋爵兒眼中有一抹憂慮,望著那座光禿禿的石山道:“在剛來到古跡之時,咱們就發現此處有異常,疑似存在封印,封存著某樣寶物。靈煞血封,要祭煉龐大的生命精氣,才能解開封印,光是吸幹附近幾座山峰,還遠遠無法解開封印,做這場戲,將引來的人活活祭煉,也是無奈之舉,這次來到古跡裏的,多數都有背景……銀峰,待會兒再有人來,你就以武力震懾,能不殺就別殺,記住!”
“沒問題!”那個叫做銀峰的平頭少年皺了皺眉,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即便他們也有極大的背景,卻也不想得罪太多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