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來一是推脫責任,二是滿意他們來得突然,朱家的糖在之前,也並沒有想到會還有糖坊沒有參加。
大家對陳家糖坊,也就沒有了多少期待。
這一個姑娘家,就連烏砂、碗糖都不夠看的。
“五姑娘雖然能幹,運氣卻不太好!”
“說來也是,這朱家還真是能幹,要我說今年糖業大會可讓咱開了眼界,也不知道接下來多少年,都不會有這麼一場了。”
“今年除了朱家拔得頭籌之外,最好的就是那純淨的紅糖了,各有千秋,那貴重的糕點,倒是也用得起。”
一時間,眾人各自打著自己的算盤,卻不約而同地同情滿意。
有珠玉在前,陳家糖坊又最後出來,如不奪目,就是一個笑話。
“想不到陳家糖坊這麼多年,居然淪落到這樣的地步。”
滿意聽著大家的話,依舊笑著。
王勝男,都不忍心看了。
卻沒有任何法子。
木大師走過來,“弟媳婦甭慌,這有啥!”
滿意咧嘴一笑,然後瞪了他一眼。
大家這才想起來,這原來就是一家子啊!
王勝男此時十分遺憾,滿意不要他們的方子,但如果真的能夠拿到木大師那個純淨紅糖的方子,也是不錯的,至少不會太過難看,反正他們也是一家人。
怪隻怪,這木大師這麼多年,紅糖也不能算多好,頂多能夠糊口罷了。
又不是個著調的人。
楚天齊此時問道:“不知陳家糖坊的新糖,是什麼?”
滿意沒有動。
朱彩屏捂嘴一笑,“這該不會是跟咱們朱家糖坊差不多吧,大家總是懷疑咱們朱家糖方,也不知道究竟是誰才是那不懷好意的!不過即便五姑娘的糖方跟咱們家的碰巧差不多,我們也不能說什麼,誰讓大家都是跟陳家學的熬糖呢!”
她就是一句句地,用話堵滿意。
如果滿意真的拿出了新糖,跟朱家那頭又差不多,又有她的糖在前,這笑話,就大了。
朱彩屏見滿意不動,心裏更加篤定了。
就跟大家夥說道:“這糖業大會也自然有自己的規矩,莫非五姑娘過來,是能夠隨意來的嗎?還是覺得進來沒有糖也是可以的!”
滿意咧嘴粲然一笑,似乎遇到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笑彎了腰。
她就知道朱彩屏不會罷休的,這下好了,所有的鋪墊朱彩屏都自己鋪下了,要是她知道自己挖的坑,等會自己掉進去,會是什麼神色。
王勝男率先忍不住了,“這有什麼,陳家糖坊……”
這就要為滿意開脫了,她也覺得事情十分不妙。
滿意朝她眨眨眼睛,有些調皮一笑,王勝男還以為自己看花了眼睛。
揉揉眼睛之後,就聽得滿意對大家說道:“說來我們的糖,也是白糖呢,嗬嗬,真巧!”
朱彩屏似乎拿到了什麼把柄一般,“這世上哪裏有如此巧合的事情,我原以為陳家糖坊名頭在外,斷然不至於做哪些雞鳴狗盜之事的,原來也不過爾爾。但彩屏奉勸你一句,紙是保不住火的!”
王華豐都忍不住,“巧合的事情多了,怎麼就見得要從你那頭拿,說不準就是你惡人先告狀,偷了人家陳家的東西呢!”
不得不說,他真相了。
朱彩屏似乎受了侮辱,不依不饒起來。
楚天齊趕緊控製了場麵。
朱彩屏卻十分不忿,“等會糖一出,就明白!這學來的終究是學來的,跟原本想盡辦法得來的糖,定然是不同的!”
滿意點頭認同。
把一個盒子送了上去。
大家都屏住了呼吸。
等品糖師傅打開,從中拿出一海碗用布遮住的東西,所有的眼睛,都望著那裏。
時間仿佛都凝固了。
等布被揭開的時候,大家都以為自己花了眼!
朱彩屏緊走兩步,再看,“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