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華豐抽抽嘴角,“敢情你剛才跟姓秦的說的,是真的?”
“我從來不說假話。”唐頌一本正經回道。
王華豐不忍看他了,“行,行,你這笑得我渾身都發毛了,怎麼看怎麼不得勁,該不會是……甘蔗損失嚴重,你嚇傻了?”
他深深覺得這樣的可能性很大。
張開嘴,有模有樣地就安慰起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你這剛病好兩年呢,每年都能進糖業大會,已經很厲害了,換別人可是做不到的。”
他話沒有說完,就被一陣敲鑼打鼓的聲音打斷了。
這扭頭一看,秦江徹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在身後了。
也是有些無語,“我說我真是服了你們,一個比一個……”
鑼鼓之聲漸漸近了,又是從那頭來的,把路都堵了起來,也難怪的秦江徹要回來。
這群人甚是多。
敲鑼打鼓的,吹嗩呐的,舞獅子的,哐啷哐啷一路過來。
間或放起陣陣鞭炮,看著雖然有些滑稽又不倫不類,卻好不熱鬧。
離得近了,當首一個漢子,笑了起來,“哎喲,聽說南甘這頭的甘蔗遭了災,沒曾想是真的,節哀,節哀。”
笑得那叫一個欠揍,又問了秦江徹等幾人好。
唐頌立馬就把這個人認了出來,就是紅花的公爹,叫朱大貴的,看著很是憨實的一張臉,此時滿臉笑意。
唐頌依舊笑道,“你們弄這般熱鬧,是你們姑娘可算嫁出去了?還是又找了新的靠山?”
朱大貴被噎了一下,好歹忍住了,這才道:“說來外頭人說的也是對的,這善惡總是有報。”
他倒是打算接下來說這甘蔗地的。
唐頌點頭便是認可,“可不就是,你現在明白可還來得及,要不然以後就難咯。”
“唐五爺真是會說笑,我們朱家經過這麼多的困難,老天總算是有眼,這般旱的天氣,沒曾想的還能找到泉水,這源源不斷的,你說這倒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是不?有些東西也實在強求不來。”朱大貴依舊憨憨地說道。
“這天降祥瑞,也是說我們朱家糖坊,總算是熬出頭了。”朱大貴很是感慨地說道。
而後,又瞅了一眼陳家的甘蔗,見外頭烏壓壓堆放著的,可不就是犯病了的甘蔗,整根都拔起來,也幸虧的後來沒有叫人去看了,免得被抓住可不妙,而今即便知道是朱家又如何,來一個死無對證。
看著這成堆的將要燒掉的甘蔗,他心下稍安,聽聞甘蔗地裏很多沒有砍的,看著也是不成了,唐五這小子,拔掉的就是一部分而已,迷惑別人罷了。
放下心來的朱大貴,完成了這探查的任務,眼裏的神采怎麼都掩蓋不住,“沒曾想這麼多的甘蔗都變成這樣了,真是造孽啊,造孽。”
說完,敲鑼打鼓的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