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開眾人,唐頌邁著大大的步子,一聲不吭地抱著滿意出了甘蔗地。
已經到了道上,滿意掙紮了一下,隻覺得那雙手更加緊了。
再抬頭瞧著唐頌那冷冷的神色,滿意就不再掙紮。
說來也是自己連累了他。
倒是沒有想到唐頌能夠幫著解圍。
兩人就一路這麼回來,自然也沒少人圍觀。
“哎呀,五姑娘這是做啥了?”
“不曉得,上一回是扛著,這一次是抱著,五爺對五姑娘真好。”
兩人宛若未聞,一直回到院子,唐頌這才把滿意放了下來。
唐頌就這麼冷漠地盯著滿意。
這還是滿意第一次見到唐頌是這樣的神色,她就覺得有些心虛。
在甘蔗地裏的時候那股子焦急無助,這一路上滿意也想出來一些事情。
她隻小心翼翼地說道:“五爺,我被人算計了。”
“恩。”唐頌依舊還是那樣的表情,應和了一句。
滿意張張嘴,倒是拿不準唐頌是個什麼心思,隻把自己猜測的說了出來,“五爺,我是早上一起來,看見這紙團上的東西,以為田鼠遇到了危險,這才趕著去,沒想到在那頭什麼都沒有,接著秦公子就來了。”
她覺得唐頌似乎更加氣憤了。
但她也沒有隱瞞,此時沒有別人,她該說的還是要說。
“秦公子說是我們這邊的丫頭給他送的信,還有我身上有他的東西,昨日忙暈了頭,還是紅花去給我拿的衣服,我覺得這裏頭一定是她搗鬼,但,這不應該是她一個人就想出來的主意。”
唐頌見滿意急忙解釋的模樣,有些心軟,臉色卻怎麼也好不起來,“何以見得?”
滿意趕緊說道:“她沒有這麼大的膽子跟這樣縝密的心思,何況總要有一個動機,她如此害我,究竟對她也沒有任何好處……
秦公子說我勾搭他,昨日跟他雖然說了話,但他卻是威脅咱們,要不是把冬瓜糖真正的方子交出去,他就要多出糖,到時候糖業大會就不會有咱們的一席之地,以後日子更加艱難,就這樣的人,我怎麼回去勾搭他呢,五爺你評評理。”
唐頌卻一把抓過滿意,臉色更是奇怪。
滿意還沒有反應過來他為何如此的時候。
就聽得唐頌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來,“評理評理,什麼叫評理!你以為我那樣跑過去,就是為了去講道理的嗎?!”
似乎跟自己預料的有些不一樣,滿意不知作何反應地看著他。
唐頌的聲音依舊悲憤:“什麼人會要講道理?當時的情況,你隨便抓著一個人,你都可以叫他來評理,但我們是什麼?”
他根本就沒有要滿意回答的意思,“我們是……親人,你知道嗎!親人之間,要講什麼道理!”
滿意的嘴唇就有些哆嗦。
唐頌卻還沒有完,隻用一種滿意從來沒有見過的神色,說道:“隻有事不關己的外人,需要講道理,別說這事情你沒有任何過錯,就是你有過錯,我也會完全站在你這邊,是對是錯的,有什麼要緊?那些對錯跟我們又有什麼關係,這才是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