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寵沒有入城,與公孫越分別之後,就消失在育水流域了。
劉寵當然不能光明正大的南下,就他這幾個人,不說山賊毛賊什麼的,就是那些劉寵的敵人,稍微一攪局,劉寵都要鬱悶了。於是,劉寵隻能消失,悄悄的換裝前進。
也不知道過了幾天,也不知道這裏是哪裏,總之,這一行人卻是狼狽,一個個野人似得,從深林裏竄出來而且哈哈哈大笑:“主公,俺就說嘛,這方向對,哈哈哈。”
身後一個年輕一點的仆人嘟著嘴:“典蠻子,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聽了你的話,我們會迷路嗎,這些天啊,哎呀,馬都餓瘦了。”
典韋回頭一咧牙,十分猙獰的笑起來:“鼻涕蟲你說什麼,馬能餓瘦了?這可是野外,馬吃草的,能餓了?”
小仆人一看典韋的樣子,急忙跳到一個巨大的身軀後麵:“陳王,他要打我了。”
原來,這一行人竟然是要去荊州的劉寵一行。小仆人正是劉福,隻見劉寵:“劉福,說了多少次了,你要是再叫陳王陳王的,我就丟你在這裏,讓真正的野人抓你回去當壓寨夫人。”
“是,少爺。”天不怕地不怕,就算典韋打都不怕的劉福,卻不敢反駁,典韋在旁邊嘻嘻的笑。
“走了,走了,牽好馬匹,出去找個本地人問一下, 這裏是哪裏,還有典君,以後你別隨便給別人帶路。”劉寵連忙下命令,最後劉福指著典韋哈哈哈大笑,典韋則臉黑不已。
半個時辰之後,劉寵等人傻眼了,銅鈸山。劉寵:“典君,再走一會,咱到江夏了。”不用說,走遠了,而且,方向也不對。
歎息一陣之後,眾人又急忙掉頭,往西麵走,那邊才是襄陽啊。
這一天,劉寵等人好不容易爬進一座小城中,正要好好大吃一頓什麼的。桌子上沒有上菜,卻先來了一個帶著鬥笠的女人。
黑衣服,大鬥笠,白緯紗,就像俠客行一樣。
典韋急忙警惕的站起來:“站住,再靠近,死。”
沒想到女子卻咯咯一笑,有點熟悉的聲音傳來:“鼎鼎大名的陳王,果然貴人多忘事,這麼快就不記得小女子了?”
咚,這一次,不僅是典韋,而是所有人都站了起來,劉寵更是手拳緊握,眯著眼睛:“看你有點眼熟,鬼鬼祟祟的戴個破鬥笠,誰能認得你,你要是再不露臉,就別怪我了。”
玲瓏的體態一扭,鬥笠拿下,劉寵一愣:“你,你是---”
女子點點頭:“看來陳王沒有那麼大忘性,還記得吳氏。”此人居然就是孫堅老婆吳國太的親信,吳氏。
這一下,劉寵眉頭更皺了,這吳氏怎麼找得到自己,自己可是迷了路的啊,連自己之前都不知道自己在哪裏。接著吳氏一句話,讓劉寵鬱悶了。
“聽說陳王要來襄陽,於是小女子特去等候,沒想到連著十天不見陳王蹤跡,小女子正想回去給夫人稟報,沒想到在這裏遇上了,看來,緣分啊。”
劉寵心中立即活絡起來,吳氏這是在去見吳國太的路上,難不成----卻看見吳氏自己點點頭:“沒錯,看來陳王想到了,夫人就在江夏。”
“什麼?”劉寵一愣,孫堅原來是長沙太守,老家在江東,怎麼說,他老婆也不應該在江夏啊,這裏麵到底什麼情況啊。
“你找我該不會又是想讓我殺文台吧,別傻了,你覺得可能嗎?”
“不,陳王,夫人現在該注意了,隻要祖茂死?”吳氏冷冷的說出這麼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