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練岔了的屠龍神刀(1 / 3)

青色甲蟲一樣的飛車飛過高山、飛過冰封的大河,經過京城的天空,在傍晚時分終於在一片黑山黑水之間降落下來。

一座光禿禿,寸草不生的黑山,黑山腳下有一條黑色河水翻騰的河流黑帶一樣繞上而過,在整個神州大地都被冰雪覆蓋的世界裏,這裏的這條黑河卻一點結冰的跡象也沒有。

就在這條黑河的河邊,有一片亂石灘,灘上有一塊特別巨大的巨石,車絕陳和陰柔青年從飛車裏下來的時候,目光往那邊一望,就看見巨石上一個黑色的身影。

黑色的身影遠遠的望去,好像與整塊巨大的黑石融為了一體。

那黑影盤膝坐在巨石上,任憑凜冽的寒風吹拂,也沒有一絲顫抖。

車絕陳和陰柔青年看到那個黑色身影,眼裏都顯出熱烈的神采,那是隻有見到自己內心真正崇拜的人才會有的神采。

到了這裏,車絕陳和陰柔青年好像都下意識地保持著安靜,下車後,兩人一個字都沒有說,隻是互相相視一眼,就不約而同地往那邊走去。

走到近處,才看見黑影的雙膝上橫放著一把一掌寬的大刀,刀在鞘中,不見鋒芒。黑衣人的手也沒有觸碰那把巨刀,但任誰看到這黑衣人,和黑衣人膝上橫放的巨刀都不會懷疑這個黑衣人動念之間就可以拔刀殺人。

這是一種很玄的錯覺,就像一隻老虎臥在你眼前打盹,它明明是閉著眼、打著酣的,但你在看見它的第一眼,你就不會懷疑你隻要弄出一絲的聲響,就會驚醒它,它眼睛睜開的那一刹那,隻要一撲就可以取了你的性命。

這是一種氣勢,很沒有道理地就會讓你產生這樣的錯覺。

“不是說過讓你們不許來打擾我嗎?”

黑衣人開口了,聲音淡如微風,卻讓車絕陳和陰柔青年嚇得立刻摒住呼吸。

車絕陳和陰柔青年很肯定他們走過來的時候,幾乎落地無聲,沒有弄出一絲的聲響,也確定眼前的黑衣人一直不曾睜開眼,但他卻知道他們已經來了。

“父親,除了我和老六,洪福徽、駱駿他們都已經死了。”

車絕陳低著頭用低沉的聲音向黑衣人彙報了他此行帶來的消息。

父親?

被車絕陳稱作父親,那眼前這個黑衣人,顯然就是陳源的舅舅車降龍了。

他的真人比照片上的他看上去更有壓抑感,冷峻得讓人即便沐浴在陽光底下,也會忘記這個世間還有一絲的溫暖。

“怎麼死的?”

車降龍終於睜開眼睛。

他的眼睛和車絕陳,以及那個已經死了的洪福徽一樣,在剛剛睜開的時候,如電光一樣閃出刺眼的光芒,但和車絕陳和洪福徽不一樣的是,他眼底的刺眼光芒隻是一閃即逝,刺眼的亮光過後,像是突然熄滅了的燈泡,讓人看不清他眼裏的神色,仿佛他的眼睛一瞬之間就變成了兩個黑洞,能夠吸收所有的光線似的。

“一個應該是陳家陳夏樹的兒子陳瘦狼,不過奇怪的是,陳瘦狼的模樣好像變了一些,和他交手之前,我還懷疑他是另一個人,特意問了一下他的身份,但他沒有說。另一個,我們從來沒有見過,資料上也從來沒有出現過,但這個人的武功稀鬆平常,連陳家的狂龍三十六掌都不會,被我一招就打趴下了。”

車絕陳回答的語氣,不像是一個兒子和自己的父親說話,而是一個弟子和師傅彙報情況。

“你敗給陳瘦狼那個小崽子了?”

車降龍冷峻的眼神乜視著巨石下麵的兒子車絕陳,光從兒子這些話裏,他就聽出了另外一層意思。

在車降龍充滿威壓的眼神注視下,車絕陳臉難堪地紅了,頭低得更低地說:“是的,父親。”

“廢物!”

剛才還心平氣和的車降龍突然像暴怒的獅子一樣猛然站起身來,衣袖一拂,就掀起一股巨風,把兒子車絕陳頓時吹了一個大跟頭,灰頭土臉地才從雪地上爬起來。

對此,車絕陳連一點不滿的表情都不敢顯現出來,一爬起來,就立刻站回原來的地方,頭依然低著,眼睛看著腳尖見麵的積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