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快陳平就無法繼續專注於駕駛他的滑雪車了,因為天際飛來的那輛青色飛車從他們的滑雪車上方低空掠過,如果不是陳源和陳平及時趴在滑雪車裏,那飛車的底盤恐怕就已經撞掉了他們的腦袋。
從陳源、陳平頭上低空掠過之後,那輛青色飛車低空繼續往前俯衝了百來米,就輕擦著路上的積雪,濺起無數雪花,停在陳平的滑雪車路道前麵。
“****,怎麼開車的?謀殺啊?”陳平經剛才一嚇,後背都出了一層冷汗,此時見那輛青色飛車在前麵停下來,他馬上把滑雪車停下,跳下車就要衝到前麵去理論,是陳源眼捷手快,才抓住了他的肩膀。
“等等!”
麵對陳平回過頭來的疑惑目光,陳源沉聲說出這兩個字。
“等什麼呀?哥。”
陳平還不清楚現在的狀況。
在陳平還在疑惑的時候,陳源已經看見前麵的青色飛車左右車門都被人從裏麵推開了,左邊下來的就是昨天見到的那個陰柔青年。
而右邊車門下來的卻是一個身高至少一米九以上,身穿一身迷彩軍服、腳踩軍用皮鞋的鷹鉤鼻男子。
看那男子的年紀,應該在三十、四十之間。
“咦?”
看見那鷹鉤鼻男子的麵貌,在陳源眉頭緊緊皺起的時候,陳平也發現了奇怪的地方。
“哥,那個鷹鉤鼻好眼熟啊……”陳平一時間還沒有把他與車降龍聯係起來。
“車降龍。”
陳源簡短地說出這個名字來提醒陳平。說這三個字的時候,陳源的眼睛微微眯起,直視著往這邊走來的鷹鉤鼻,至於那個陰柔青年,陳源除了一開始的時候瞥了一眼,就再也沒有多瞅半眼。
聽到車降龍三個字,陳平眉梢一揚,再仔細看對麵鷹鉤鼻的臉型、神情,眼裏就漸漸有了殺意。
看來,陳平也終於發覺他剛才為什麼覺得這個人好眼熟了。
“大師兄,就是他們!早天清晨,我親眼看見就是那個穿黑色衣服的殺了二師兄、三師兄、七師弟他們。”陰柔青年在鷹鉤鼻停下腳步的時候,也跟著停了腳步,同時,指著陳源大聲告訴身旁的鷹鉤鼻。
從他的話裏,可以知道他和鷹鉤鼻都是車降龍的弟子,和昨天死在陳源手裏的三個人都是同門師兄弟。
在陰柔青年介紹之前,鷹鉤鼻的眼睛就和陳源的眼睛對視上了,此時聽了陰柔青年的介紹,鷹鉤鼻的雙眼像兩盞小燈一樣地亮了起來。
“我師弟說,你既會陳家的狂龍三十六掌,還會我車家的降龍神腿?”
鷹鉤鼻開口了,聲音明明不大,卻清晰地傳入陳源和陳平的耳朵裏。這不是什麼狗屁的傳音入秘,或者千裏傳音,隻是因為他的聲音穿透性很強罷了。
“哥,這個****的眼睛怎麼能發光呢?難道這就是那些騷娘們常說的電眼?”
陳平第一次見有人的眼睛會發光,不由得很是驚奇,忍不住就在陳源耳邊輕聲嘲諷。
而對於陳源來說,這樣的眼睛,這兩天已經是第二次見了,但即便已經見過一次,這次第二次見,他還是禁不住又多看了兩眼,一個古怪的念頭忽然闖進陳源的腦袋裏:這家夥的眼睛不會是像螢火蟲屁股上的東西一樣吧?
“你是車降龍的什麼人?”
陳源沒有回答鷹鉤鼻的問題,這樣避而不答,像默認,也像無視。
“本人車絕陳,車降龍是我父親,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精通陳家和我車家的兩門絕學?”
鷹鉤鼻,自我介紹名叫車絕陳。
車絕陳……
陳源暗自咀嚼著這個名字,越是咀嚼,越是發現這個名字和他的父親車降龍三個字有異曲同工之妙。
車降龍,降龍二字,有降服陳家狂龍勁的意思。
而鷹鉤鼻的名字車絕陳三個字,就有絕滅陳家的煞氣。
“我哥名叫陳……”陳平剛要替陳源介紹,陳源一伸手按在他肩頭,製止了他擅自主張的介紹。
“哥……”陳平轉過頭來望著陳源,很不解哥哥為什麼不讓他說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