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語裏有一句俗話叫作“怕什麼來什麼”。
而事實上,很多時候,事情真的是這麼邪門的,很多時候,你越是害怕遇見的事或者人,卻偏偏就是出現在你的麵前。
用一次次的事實證明了上麵那句俗話真的很俗。
陳源的越野車上了大路還不足十分鍾,迎麵就開來一輛相同款式的越野車,甚至連車的顏色都是完全相同的。
如果,如果那輛越野車不是和陳源這輛越野車這麼相似,也許,陳源今天就不會遇到接下來發生的兩件事了。
但事情巧合到這個地步,本身就很詭異,不僅陳源覺得詭異,迎麵開來的那輛車上的人也覺得這件事很詭異,詭異到讓開車的人心情很不爽。
“吱……”
迎麵而來的越野車突然打橫了停在大路中間,完全堵死了這條大路。至於大路兩邊?左邊是修路時挖出來的臭水溝,右邊也是修路時候挖出來的臭水溝,如果陳源想開車從路的兩邊過去,其結果100%是把車子開進臭水溝裏,唯一的一點不確定,可能就是要麼把車開進左邊的臭水溝,要麼是把車開進右邊的臭水溝裏。除此之外,一切都是注定的了。
“****他奶奶的,對麵的小兔崽子怎麼開車的呢?把車橫在大路上?難道想打劫咱們?”
陳春樹這個時候還沒有反應過來對麵那輛車的意思,陳源也沒有搭理他的廢話。
看見迎麵而來的那輛幾乎一模一樣的越野車打橫著停在大路中間,然後又看見駕駛室和副駕駛室的車門幾乎同時打開,兩個手提長劍的男子從車上跳下來,接著,後麵的兩個車門也先後打開,又有兩個持劍的男子從車上下來。
四個持劍的男子身上穿的都是帝劍門弟子的統一製服,左胸部位都繡著一柄劍尖向下的黑色小劍。
看見下車來的四個男人手裏的四把長劍,以及他們身上所穿的製服,副駕駛座上的陳春樹終於明白了對麵走過來的那四個人身份。
陳春樹臉色微變,“源小子,這四個不知死活的東西都是帝劍門的雜碎,就四個,你的狂龍三十六掌上卷已經完全練成,這四個雜碎正好給你試招,你可別跟我老人家說你不殺生哪?”
陳源微微點點頭,腳下一下把油門踩到了底,剛剛慢下來的車速一下子像脫韁的野馬一般猛衝向前。
迎麵帶著幾分暴虐之氣走過來的四個持劍男子見陳源的越野車突然快成這樣,四個人都是嚇了一大跳,慌忙往路兩邊一跳,匆忙之間,四人總算閃了開去,沒有很窩囊地死在陳源的車輪之下。
“轟隆”
陳源的越野車沒有撞到那四個人,甚至連那四人的毛都沒有撞到一根,但這本來就不是陳源的目標。
陳源的目標是那四人橫在大路上的車,這輛和陳源座下這輛幾乎一模一樣的車,讓陳源也很不爽,所以,一聲“轟隆”聲中,陳源的越野車狠狠地撞在那輛橫在馬路中間的越野車上。
幾乎雷同的兩輛越野車,相撞的時候,不同的是陳源撞的是那輛車的中間,而用的隻是自己的車頭。
其結果,就是陳源的車頭往內癟了一大塊,而被撞的那輛越野卻在轟隆聲中,四輪橫向向馬路前麵滑行了一米多,然後,在陳源座下這輛越野強勁的馬力下,很華麗地翻了個滾,跟著又翻了一個滾,第二個滾就不大華麗了,因為它這次一個滾沒翻完,車子就噗通一聲,滾進大路右邊的臭水溝裏,車子幾乎淹沒至頂,至於那條被冰雪封麵的臭水溝則是濺起一片碎冰積雪,和一些黑黑的臭水。
“我日!”
“****你媽!”
“幹!”
“****的,有種你下車來……”
四個持劍的男子看見他們的車被陳源一下就撞進路邊的臭水溝裏,臉色都是大變。
一輛車,在這個末日一般的世界裏,去附近的北京城裏轉一下,隨便就能開一輛回來,完全不用花上一分錢,但在這個時候,車和錢都不是問題,問題是陳源這個舉動讓他們一點麵子都沒了。
對於練武的人來講,什麼最重要?
麵子!
雖然不是所有的練武人都把麵子看得第一重要,但大部分武者卻就是這麼看重。
對很多練武者來說,如果不是為了麵子,練武幹嘛?不要麵子的話,別人欺負的時候,忍氣吞聲就行了,何必吃大苦練武呢?
所以,武者的世界很多時候不被正常人所理解。
打個比方吧,讀書人,無論是討生活,還是日常生活中,與人爭執,習慣憑借都是自己的頭腦和嘴。
因為讀書人鍛煉的就是頭腦和一張嘴。
而武人呢,沒幾個武人愛看書,也沒有幾個武人有好的口才,武人修煉的是肌肉是內勁,是武技,他們討生活,靠的是武力,遇到爭執,最直接的想法,也會是先衡量自己能不能打贏對方,能打贏就態度強硬,對方稍一嘴硬,就動手打到對方服軟,這,就是武人的處事方式,和文人是絕對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