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王遂淡淡的敵意，顧風緩緩地說道：“你似乎隻看到了我免費送書，實際上，今天的訂單之中，客單價為零的訂單不足百分之十。”
王遂皺眉問道：“你耍了什麼花招，我剛剛還試著在你那裏下了一單呢！”
“並沒有！”顧風否決了王遂的懷疑，解釋道，“優惠券的確是可以任意降低價格的，客單價降為零任何人都可以做到，但這時候他們就需要付運費了，從免費到六元的運費，即便依舊是超值，但大部分人都不會滿足的！”
王遂聞言，瞬間恍然大悟：“這不就是大商城的那種滿多少減多少的促銷方法，是同一種道理嗎？”
“的確，但這麼多年，消費者就是吃這一套。”
“但這又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怎麼沒有？你應該知道目前天貓商城，除了我公司的一些東西之外，真正的主營商品全部都是你的出版社的書吧？試想一下，除了我，哪個商城能夠在賣到《第一次》的同時，將你們出版社的其他書賣掉？”
顧風緩緩地說道，他聆聽著手機之中那種輕微的電流聲，等待著王遂的回複。
其實《第一次》的特供權不是顧風需要的，但隻有讓王遂注意到天貓商城的能力，他才能夠談下大部分圖書經銷商本來就應有的權力，賬期和包退服務。
王遂的呼吸聲悠長之中帶著波動，顯示著他在思考之中。
稍許後，他才有些疲倦地說道：“我可以給你們特供權，不過你把這一切都告訴我，就不怕我也搞一個網上書店和你競爭嗎？”
顧風微微一笑：“你可以去做一個網上書城，現在起碼似乎也不晚，網上書城我不可能占據全部份額。”
頓了頓，顧風語氣頓冷下來：“不過你想要和我的天貓商城競爭，那麼你就必須提前思考好互聯網企業的殘酷性，我們這裏沒有舒服的二流企業，要麼最大，要麼死或者半死不活。”
“哈哈哈，我隻是開個玩笑的，互聯網這一行我玩不轉，改天商量一下，我們應該訂一份經銷商的合同了。”
從顧風言語之中，王遂嗅到了一股血腥味，對於打個哈哈，將話題給轉開，順便提出了經銷商合同的事情，主動將應有的東西送給顧風。
顧風也是一笑：“不如就明天吧。”
……
天貓商城的大動作，在第一天隻有靜雅書局和華信注意到了。
但靜雅書局全國擁有數千家門店，對於這種網上書店模式本能地傲慢，隻是撤掉了《第一次》的海報，以儆效尤。
至於華信之中，伍海軒隻說了一句：“傻逼！”
但這一場浩浩蕩蕩的大促銷，醞釀了兩天之後，就開始瘋狂地膨脹了起來，形成了一股颶風之勢，卷席了整個國度。
互聯網是最先淪陷的，這個時候盤子還很小的論壇們，到處都是充滿了“注冊企鵝，請填寫我的邀請碼，即可獲取10元優惠券哦！”的消息，遍地都是。
而第二淪陷的則是很多人的手機，紛紛收到了所謂的邀請短信，這些短信大多都是來自他們的朋友，在企鵝邀請上填寫了他們的手機號，由企鵝花錢幫他們發短信。
第一天，天貓商城訂單量突破一萬，客單價為53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