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突陷皇子奇毒案(1)(2 / 2)

清淺垂眸不語,連彥之所以找她,是為了告訴她綰苓出宮後的遭遇,希望她能幫忙求情。

這種事對任何一個女子來說,都是極其殘忍的。她答應了連彥,即便不能幫忙,也不會對任何人說起此事。

思及此處,清淺喃喃道:“除了如皇後娘娘所說的,我還問了埋葬鈴香的地方。”

連澈瞥了眼這心不在焉的女子,輕眯了眼眸,沉聲道:“在宮中須謹言慎行,注意自己的身份,適可而止!”

從他方才過來時,她便能感覺到他有些生氣,此時怎會聽不出他話中的意思?他是讓她注意避嫌。

又是讓她注意身份!她和連彥之間清清白白的,難道為了避嫌,便要拒人於千裏之外嗎?

想到他在約束她的同時卻與皇後在一旁夫妻情深,清淺心中不快,反駁道:“就許你左擁右抱,而我與連彥說說話都不行嗎?在浣衣局之時,若不是他暗中助我,我還不知會受多少苦。”

連澈眸光一沉,反問道:“所以呢?”

在浣衣局之時,他對她可是棄之不顧。

清淺越想心中越鬱結,竟賭氣地說:“沒有所以。你去找你的皇後、用你的溫補湯膳去吧!”

連澈靜靜地看著她,狹長的鳳眸中閃過一抹流光,薄唇輕動,緩緩答道:“好。”

話音剛落,他便轉身離去。

清淺見連澈真的離去,心中愈發鬱悶,亦絕然轉身,大步離去。

此後,她一直漫無目的地在宮中閑逛,直到入夜才回到永寧宮,正趕上敬事房的太監向太後稟告:“太後娘娘,皇上今日翻了伶妃娘娘的綠頭牌。”

太後含笑應道:“甚好。總算沒有枉費哀家的一番苦心。”她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然後看向一旁神色呆滯的清淺,輕輕笑了笑,“蘇丫頭,哀家知道皇上對你頗為上心,但這後宮女子個個都在盼著皇上的臨幸,皇上也要做到雨露均施才好。況且皇上子嗣單薄,而這延綿子嗣又是國事,專房獨寵之舉,勢必會傷了其他妃嬪的心,這是萬萬不可的。”

她拉住清淺的手,輕輕地拍了拍,“你是個懂事的丫頭,哀家的心,希望你能明白。”

翌日,金鑾殿。

一名身著太醫服飾的男子跪伏在地上,而他身旁立著的則是右相沈溢。沈相瞥了眼跪於地上的張太醫,從懷中掏出了一本奏折,躬身一揖,“皇上,臣有本啟奏。”

池宋忙接過他手中的奏折,呈給了連澈。

待他看完奏折,沈相朗聲道:“皇上,正如張太醫所言,小皇子之所以久治不愈,是因為在夏嬪肚腹中時便已中毒。”

此時,殿內的大臣無一不驚。小皇子乃是當今聖上的第一個孩子,是太子的不二人選。

皇帝之前一直專寵夏嬪,如今雖降了她的份位,但難保不會有翻身的一日。

皇後無子,鳳位岌岌可危。她為保鳳位,對夏嬪做了手腳也不足為奇。

但今日沈相卻主動提及此事,不知這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麼藥。

沈相頓了頓,繼續說道:“小皇子所中之毒來自母體。自夏嬪有孕後,玉蘿宮的吃穿用度皆由專司供給,不可能讓有心之人做了手腳,除非這下毒之人能與夏嬪直接接觸。”

沈相將目光落向一旁的張太醫,“張太醫,小皇子自出生以來,便由你負責調理他的身子,且這中毒之事也是由你發現的,不知這毒有何特點?”

張太醫抬頭看了眼連澈,忙開口道:“此毒是通過長期服用或肌膚的接觸而慢慢積累的。”

沈相接著他的話繼續道:“皇上,這下毒的人,必是後宮之人。皇嗣關係著江山社稷,定要將此人繩之以法。”

他一撩衣擺跪下,揚聲說道:“還請皇上徹查此事。”他此言一出,朝堂上所有的大臣皆跪下山呼:“請皇上嚴查此事。”

連澈看向沈相,不疾不徐地說:“此事便由張太醫與沈相一同查辦。”

隨即示意池宋宣讀聖旨。

池宋展開了手中明黃的聖旨,朗聲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和靜公主之女孟綰苓,因欺君與刺殺皇妃之罪,於五日後問斬。欽此。”

清淺悶悶地行在長廊裏,一臉失意之色。一早便有太監來報,昨夜皇上確實宿在了寒香宮,早朝前才離去。而方才在給太後請安時,她又見到了伶妃——那個名喚秦暮雲的靈秀女子。

清淺記得太後昨日的話——他是帝王,因此不必隻忠誠於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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