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不想糾纏於此事上,她輕瞥了一眼身旁的清淺,笑道:“哀家甚是中意蘇丫頭。如今蘇家隻剩她一人,哀家打算收她在永寧宮當個掌事女官,往後也不會被人欺侮了去。”
清淺還未來得及反應,太後身旁的雲芳便笑道:“蘇姑娘,還不趕緊謝恩。”
清淺看了眼那人,見他仍是一副淡然的神色,索性不再理會,趕緊向太後行禮謝恩。
太後微微頷首,而後略顯疲憊地說:“哀家身子有些乏了,先去歇息,你們都自便吧。”
雲芳忙扶她起身,挽著她一道進了內殿。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殿中此時竟隻剩下了清淺和連澈。
清淺瞥了一眼鎮定淡然的男人,從方才進來到現在,她心中便一直存了疑惑,他會如何處置郡主?
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連澈把玩著手中的玉扳指,輕聲道:“別院那夜,你那般熱情,為何現在卻局促起來?”
清淺恨恨地看了一眼神色自若的連澈,他腦袋裏在想什麼?這樣的話都能輕鬆地說出口。
她幾步行至他身旁,問道:“綰苓的事再無回旋的餘地了嗎?”
連澈一把將她攬入懷中,“你這腦袋裏又開始胡思亂想些什麼?”
清淺微微怔了怔,甩開心中不應有的情緒,說:“連澈,我還是有些不適應你現在的樣子,或許我原本就不屬於這裏。”
連澈的眸中染上了一層薄慍,“蘇、清、淺!”
清淺還未反應過來,唇上便壓下了一道溫軟。他如此急切而又霸道的親吻,似乎在懲罰她方才的話語。
許久,連澈似壓抑著某些情緒開口道:“那樣的話不許說,更不許再想。我在哪裏,你便在哪裏。”
原來,他仍是在意自己方才說過的那句話。
清淺不禁笑了,她知道連澈此時並未以皇帝的身份與自己說話。
這霸道又別扭的男人!
她微微揚起臉,調笑道:“我在宮外時沒大沒小慣了,如今回來倒有些不適應。再說了,誰知道某人會不會忽然因為這個而將我治罪?到那時可就晚了。”
連澈沉默了片刻,竟開口道:“隻有你我二人的時候,準你如此。”
清淺聞聽此言,喜滋滋地踮起腳尖,對準他的唇輕啄了一下。
忽然想到什麼,她繼續問道:“太後娘娘收我做掌事女官有何用意?”連澈望著一臉好奇的清淺說:“這個你不用知道。”
他又開始擺皇帝的譜了,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樣。
清淺撇了撇嘴,“不說算了。”
見她的臉皺成一團,連澈輕笑,卻並沒有解釋的意思。
“朕一會兒要回重華殿處理事務,母後這裏不缺伺候的人。你若是一個人閑來無趣,便帶上芙映四處逛逛吧。”
待他走後,清淺才明白,雖說自己是太後親封的掌事女官,不過隻是掛了個名頭,其實她什麼都不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