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是徹底野了嘛?”
“啥?”
“說,在外麵找了多少野女人?”
“不是!沒有!不可能!”
呂小啟再一次見到鶴熙就開始了以上的對話。
這個媳婦最近似乎缺少了什麼,又或者增加了什麼,火氣方麵有有點大。
“你是來親戚了吧?”呂小啟知道這個時候不能軟,一軟就會顯得做賊心虛,做出鬱悶的表情,說道:“來吧,有什麼火,衝我來。”
“我親戚你一頭啊!”鶴熙很直接地給了呂小啟一記白眼,說道:“我數千年上萬年,都不會來親戚了。”
“不是來親戚,火氣……,你說什麼?”呂小啟一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等待反應過來的第一瞬間是看向了鶴熙的小腹,臉上的表情一直在變幻,是確定與不確定,忐忑與緊張中變幻,哆嗦著嘴唇,問:“什、什麼、什麼意、意……思?”
“你們這些臭東西,一個抖索我們就要受苦幾千年。”鶴熙高高昂起了頭,看表情要有多傲嬌就有多傲嬌,先“嗯哼”了一聲,再說:“你覺得是什麼意思,就是那個意思。”
“不對啊……”呂小啟勃然色變,僵硬著臉皮,說道:“我們最後一次那什麼,時間不對……”
一種莫名的氣壓正在以鶴熙為中心出現,遠比即將爆發的火山更加的猛烈。
鶴熙笑得很有母性的光輝,道:“給你一秒鍾來重新組織語言。”
“呃,不是,那個什麼,我們這種層次跟什麼時候那什麼沒關係,想什麼時候懷孕就什麼時候懷孕,我……,那個……”呂小啟也是一開始心神起伏太劇烈沒想到這層,靦著臉說:“媳婦,咱們好好說話,好好說話,昂?”
鶴熙摸著平坦無比的小腹,臉色淒苦地說:“寶寶,那個死沒良心的外麵有野女人,不要咱們娘倆了。”
“不怪我啊,是你先前說不到時候……”呂小啟看到鶴熙真的在掉眼淚,腦子就徹底炸了。他手足無措地說:“我的錯,絕壁是我的錯,你現在說什麼都對。”
“什麼!!?”鶴熙猛然間提高了幾倍的音調,吼:“真的在外麵找了野女人?!!”
以前呂小啟總聽說懷孕了的女人會變得多疑和不可理喻,對此他總是帶著一種極度懷疑的態度,並且覺得要是給自己碰上了,一定要教這種女人好好當個媽。
等待呂小啟真的碰上了,發現曾經立過什麼旗都是假的,自己腦子裏有什麼想法也不重要,所能思考的是怎麼能把自家孩子他/她媽的情緒給穩下來。
“姐,畫風,注意畫風呀。”呂小啟想抱一抱鶴熙,被彈飛之後又湊上去,卻連碰都不敢碰一指頭,搓著手說:“你是高冷的女天使,還老冷靜沉著和睿智了,不能變了畫風呐!”
鶴熙昂了昂頭,一副“你接著誇”的態度。
“已知宇宙,未知宇宙,多元宇宙,沒有比媳婦更美的媽……,哦,更美的女人……的女神……的女天使了!”呂小啟要每時每刻都關注鶴熙的表情微小變化,為此都開動了全部的運算力,再鏈接所能鏈接的天體超算,心那叫一個累。他所能做的就是討好再討好,保證地說道:“從現在起,我一刻都不會離開你的身邊,每分每秒都會陪著你……”
“這算什麼?誰去掙家業,誰來養活我們娘倆?”鶴熙的這些想法是哪冒出來,又或者是誰教的?她輕輕地撫摸著自己再平坦不過的小腹,柔聲說道:“以前怎麼不會講這些甜言蜜語?是我重要,還是寶寶重要?”
不應該是媽和媳婦之間選誰重要嗎?
呂小啟可算是摟上了鶴熙,像是撫慰小貓咪那般順著毛在擼,腦子裏依然還是懵逼得很。
所謂的毛當然是鶴熙的頭發。而以前鶴熙絕對不會願意有誰來這樣摸自己的頭發,她現在卻好像很享受的樣子?
這一刻仿佛時間停止流動,全宇宙也隻剩下了呂小啟摟著鶴熙坐在沙發上,享受著難得的溫馨。
不知道是過了多久,可能十來分鍾,也可能是幾年、幾十年……,之後。
鶴熙推開了呂小啟,問道:“你之前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