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我不禁在想一個問題:孩子的父親真的是烈士嗎?以目前的情況來看,他的那個烈士的封號也太可笑了些。
不,不是可笑,是一種悲哀。
孩子的情況還不錯。
隨即回到醫生辦公室,我想馬上打電話給江月。我要告訴她我們回來了的消息。
“真的?太好了!可是,我還有課怎麼辦?”她很激動。
“上完課後就馬上過來。”我說。
“嗯。”她應答道,“豪,我真的很感激你。”
“我們是夫妻,怎麼說這樣格外的話啊?”我不悅地道。
“雖然我們是夫妻,但我一樣從內心裏麵感激你。”她說,隨即輕聲地道:“晚上我要好好獎賞你。”
我心裏頓時一蕩,全身開始燥熱起來。她的那句話撩撥起了我身體裏麵每一個細胞的興奮點,霍爾蒙也在開始急劇分泌。
“別說了。我受不了了。”我痛苦地叫了一聲,“對了,你來的時候去給你爸爸買幾套內衣。他身上穿的這一套還是我的呢。”
“你去買吧。我覺得有些怪怪的。”她說。
我不禁一怔,“好吧。”
那一刻,我忽然感覺到了一怔危機。江月,還有她的父親和母親,他們之間的隔閡是現實存在的。這也需要我去從中調和啊。
自己找回來的是一件大麻煩事情。我頓時清醒地意識到了。
不到一個小時黃燦就回到了醫院,我很明顯地看出了她並沒有休息,隻是洗了個澡。因為她的臉上依然憔悴。
“孩子沒事。我每隔一刻鍾就要去看一次。”我說,“黃姐,你怎麼不多休息一會兒?”
“我睡不著。”她苦笑道。
“幹脆這樣,你去我們醫生值班室休息幾個小時。就在病房裏麵轉彎的那地方。我讓護士長給你開門。”我說。
她卻在搖頭,“算了,我還堅持幾個小時,我媽媽就來接替我了。”
我不好再勸她,隨即又去給她泡茶。“濃一點。”她對我說。
我急忙增加了一倍的茶葉量。
“黃姐,你怎麼找到我嶽父的?”我直接地問她道。因為我心裏很好奇,而且現在也沒有其它的話題。
她笑了笑,“當時上山,我走在最前麵,你們都是跟著我走的。是不是這樣?”
我點頭,“是。”
“走了不一會兒就沒路了。是不是?”她又問。
“原始森林,估計是那樣的。”我說。
“那你嶽父從什麼地方出來的?”她笑著問我道。
我怔住了,不明白她話中的意思。
“我是故意帶你們去到一個沒有道路的地方的。”她淡淡地笑著說。
我猛然地明白了。“讓他們去爬樹,那是你早就想好了主意對不對?而且你也早已經判斷準了小陳會去先爬樹。”
“他是軍人,是戰士。不可能讓自己的上級先去爬樹的。”她說。
“他有恐高症你也遭知道是不是?”我問道。
“宇文,別問了。”她忽然地道,“從村裏進入到森林有一條小道。不過不是我們走的那條路。你嶽父進出就是走的那條小道。在我們進山的旁邊,是沿著山邊慢慢進入的。當時我一看地形就知道了。後來,我就是從那條路走進去的,大約走了五公裏左右,我才發現在一個山坳裏麵有一片開闊地。還在那裏發現了一個岩洞,走近後很容易地就發現了有人居住的痕跡。你那嶽父很不錯,他在那裏自己養殖了野雞和野兔,還有兩條野豬。自己還種了一小塊蔬菜。他很會選地方,那裏有水源,地勢開闊,他在岩洞的外邊做了一道柵欄,不容易受到野獸襲擊。還別說,他在那裏的生活過得有滋有味的。”
“他肯定很寂寞的。”我說。
“也許,我們不該去把他找回來。”她忽然地歎息道。
“為什麼?”我很吃驚。因為我姑姑和她都這樣說。
“其實,我很向往那樣的生活。”她沒有回答我,卻幽幽地說了這麼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