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1(1 / 2)

我發現,遲浩南有著唐波爾一樣的率真。他也很好玩。看著他,這一刻,我不禁有了一種微微的內疚。

“宇文大哥,?你想什麼呢?怎麼不說了啊?”他見我不說話,急忙地催促我道。

我笑了笑,道:“你的說法不正確。不是在撒尿後抖幾抖,而是打寒噤。打寒噤的意思你知道嗎?”

“對,是打寒噤。我一時間想不起來這個詞語了。不過反正就那意思。”他連忙地道。

“打寒噤是人體的一種生理反應。那是一種人體在失去能量後的正常反應,它通過收縮毛孔,讓能量不至於再繼續地失去。我們人體的體溫是恒定的,體內的尿液與我們的體溫是一致的。當我們排尿後,尿液就帶著一部分能量從我們的體內排泄出去了,也就是說,在排尿的過程中,我們體內的能量也隨之消失了一部分。所以,寒噤這樣一種生理功能便伴隨著產生了。”我緩緩地對他解釋道。

他看著我,很是驚訝的樣子,“宇文大哥,你真是太厲害了。這樣的事情都可以說出道理來。”

“隻要搞懂了其中的主要原理,所有的現象都是可以解釋的。這就如同你們設計的專業一樣,隻要掌握了原則,隨便怎麼變化都難不倒你們的。”我笑道,心裏還是很得意。

“我再問你一個問題可以嗎?”他說道。

我急忙地擺手,“打住啊。別這樣沒完沒了的。醫學上的問題多了去了,你要什麼都問我的話,我可沒時間一一給你講。”

其實,我是擔心他再次提出另外一種稀奇古怪的問題來。

可是,他卻給我卯上勁了,“宇文大哥,小弟我實在是對你們醫學上的有些問題太感興趣了,反正我們倆沒事情,隨便聊聊吧。”

“我們還是早點結束吧。你也好早點去陪你的唐波爾。”我朝他打趣道。

“她今天不是和你的女朋友一起玩去了嗎?她說了,今天晚上她和她的小月姐玩,讓我和你慢慢喝酒。難道你不知道?”他詫異地問我道。

我頓時怔住了。江月這是怎麼啦?幹嘛要騙我?

不過,她是和唐波爾在一起,即使騙我也沒什麼大事情。想到這裏,我即刻地笑了笑,“我當然知道啦。我是想,她們女人在一起,不會玩多久的。”

他卻搖頭道:“宇文大哥,這你就錯了。女人和女人在一起,就好像老母雞開會似的,有說不完的話呢。她們往往會為了一件衣服、一雙鞋子就談幾個小時呢。今後生了小孩後還會更不得了。我辦公室裏麵有三個女人,整天都在辦公室裏麵談自己的孩子,我上班都這麼久了,每天聽到她們談論的話題都是一樣。我真是太佩服這些女人了,怎麼就談不累呢?”

我頓時覺得有趣起來,“那你呢?你在辦公室裏麵怎麼辦?”

“我還能怎麼辦?”他苦笑道,“有時候我實在厭煩了,於是就試圖插嘴去打斷她們。結果她們都來攻擊我了,‘小屁孩,你現在還體會不到裏麵的樂趣呢。你老婆今後會和我們一樣的。’宇文大哥,我真鬱悶啊。”

我大笑。

“所以,我發誓今後一定要當我們分所的所長。”他接下來說道。

“分所的所長?這是什麼職務?你為什麼要發誓當那玩意兒?”我很是好奇。

“我們設計院裏麵有好幾個分所。每個分所承接的業務不同,有設計橋梁的、有設計隧道的,還有設計民用建築的。反正每個分所的職能都不同。我是在設計民用建築的那個分所。宇文大哥,你想啊,假如我當上了所長,那麼我的收入不但會增加,更愉快的是可以一個人有自己獨立的辦公室,也就再也可以不去聽那些老娘們的嘮叨了。”他回答我說。

我再次大笑,“浩南,你的理想蠻遠大的嘛。”

他也笑了起來,隨即便開始歎息,“唉!可惜當所長太難了。不但要有業務水平,而且還必須會攬業務。宇文大哥,我給你講啊,我們設計院就好像那些包工頭一樣的,攬到了業務後還有分成的。唉!工作了才知道,原來自己想象的設計院和現實完全不一樣。我很鬱悶。”

我看著他“鬱悶”的樣子,不禁覺得好笑,於是問他道:“你以前以為設計院是怎麼樣子的?”

他的眼睛頓時一亮,“在我的感覺中,在我上大學的時候,不,在我報高考誌願的時候都是這樣想的。我以為,設計院應該有著寬大的辦公室,在寬大的辦公室裏麵會有一張巨大的專用的桌子,它是用來平鋪圖紙的。裏麵窗明幾亮,站在巨大的落地玻璃的窗戶邊可以看見辦公室外邊穿梭不息的車流,還有匆匆過往的人群。而我,西裝革履,頭發梳得鋥亮。我就在那一的辦公室裏麵上班,當靈感到來的時候,我的筆下就會出現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建築設計。唉!哪知道現實是如此的無情啊?寬大的辦公室倒是有,不過裏麵沒有寬大的桌子,卻多了幾個無聊的娘們。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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