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是這樣想的?”她問我道。
我點頭,非常認真地點頭,“是的。我真的是這樣想的。”
“那你今後不要做那件事情了。好嗎?把它留給我。”她說。
我當然明白她話中的意思,“小月,你再說那件事情的話我可真的生氣了啊。我說了,那是我的第一次。現在我告訴你,那也是我的最後一次。”
她頓時笑了起來,“豪,你真可愛。”
“我可愛的地方還多著呢。”我也笑了。
“得瑟!豪,你送我回家吧。”她說。
“你不上去了?”我問道,心裏有些遺憾的感覺。
“我怕你是壞。”她在我耳邊輕聲地說道。
我心裏頓時一蕩。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唐波爾來到了我的辦公室。
“昨天晚上小月姐沒有吵你吧?”她悄聲地問我道。
“沒有。”我回答說,然後去看著她,“你昨天晚上究竟想找我說什麼事情?”
我那樣問她是有原因的,因為我覺得她肯定不會為了遲浩南的事情去找我的,正如我當時告訴她的那句話:以她的精靈古怪,對付遲浩南綽綽有餘。遲浩南雖然聰明,雖然和她一樣和我這個年齡的人不一樣,但是男人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麵前永遠都是愚笨的。愛情這東西往往會降低男人的智慧的。就如同我自己在江月麵前一樣。我在江月麵前的時候,連生氣的勇氣都沒有。連蒲主任那麼聰明的人在他那小保姆老婆麵前都是如此呢,何況是我和遲浩南。
當然,我不會像蒲主任一樣,非得用酒精去提高自己的膽量。我認為那完全沒有必要,因為我覺得在自己喜歡的人麵前不那麼男人也是應該的。何況江月在外人麵前還是很給我麵子的。
“我……我現在不想告訴你了。”她說。
我看著她,有些目瞪口呆的樣子,而她卻跑了。
不過,我心裏有些高興起來,因為我不用去找遲浩南了。
可是,遲浩南卻來了,在上午我們準備下班的時候。他來到了科室,手裏捧著一大束玫瑰花。那天,他出場的方式很奇特——
在我們科室病房的巷道上,手捧鮮花的遲浩南站在巷道的中央,他大聲地呼喊著唐波爾的名字,“唐波爾,我愛你!唐波爾,我愛你!”
他的叫喊聲引來了眾多的病孩家長,還有科室裏麵的護士和醫生。
“你是什麼人?這裏可是病房,你知道嗎?快出去!”護士長甩動著她的肥胖屁股朝遲浩南跑去,大聲地嗬斥他。
“唐波爾,我愛你!你快出來啊!”他卻沒有理會護士長的嗬斥,繼續地在那裏大叫道。
“你幹什麼?!你再不走的話我可就要叫保安啦!”護士長氣急敗壞地道。
“唐波爾,我愛你!你聽到了沒有?”遲浩南卻越來越來勁了。
我也覺得他在那地方大吼大叫的很不合適,因為他所在的地方是病房。但是,我卻不方便去阻攔他,因為我們科室的人都知道唐波爾是我以前的女朋友。
護士長終於生氣了,她朝我的方向跑來,“宇文醫生,你看,什麼人呢這是?!”
我沒有回答她,隻是朝她微微一笑。
“我馬上打電話給保安。真是的,完全亂套了,什麼人都往病房跑。竟然做這樣的事情,以為是在演電影呢。”她不住地念叨。
我急忙地阻止住了她,“別打電話。”
她奇怪地看著我,“為什麼?”
“這個男的是我們蒲主任的外侄。你去叫蒲主任來。”我悄聲地對她說道。
她驚訝地看著我,“真的?”
我慎重地朝她點頭道:“我沒騙你。”
“難怪,原來是他的親戚。難怪一個德性。”她說了聲然後就跑出了辦公室。
主任辦公室在病房的最裏麵,那裏很清靜,我估計是蒲主任沒有聽見外邊的聲音。他應該在辦公室的,因為我在早上的時候看到過他。
果然,不多一會兒後他來了,後麵跟著護士長。
“你在這裏幹什麼?你搞什麼名堂?!趕快離開這裏!”蒲主任大聲地對遲浩南道,我看得出來,主任有些氣急敗壞。
“舅舅,你別管我!”遲浩南道,“唐波爾,我愛你!你快出來啊!”
“你!”蒲主任真的氣急敗壞了,他朝遲浩南跑了過去,拉著他就往病房裏麵跑。很奇怪的是,遲浩南卻並沒有掙紮,我認為是他出於對自己舅舅的尊重。不過,他們兩個人的模樣很可笑——一個矮胖的男人拉著一位身材瘦長的小夥子在病房的巷道上跑,而周圍那些患兒的家屬卻在熱烈地鼓掌。
我搖了搖頭,回到了辦公室裏麵。
不一會兒唐波爾卻來了,“宇文大哥,你看這個人,他是不是瘋了?”
“你怎麼不出來?你早出來他不就沒勁了?他這樣做影響多不好?”我說。
“我出來?那他的陰謀不是就得逞了?”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