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運會的第五天,喬楚走進了高一三班,宣布了學校董事會對高一三班的處理——校運會結束後,高一三班的學生停課兩周,在家反省。
喬楚,一身校服被她穿得沒有一絲褶皺、霸氣十足,齊劉海雙馬尾蠍子辮發型很適合她的金棕色小卷發,也遮掩了那一張俏臉由於微微的嬰兒肥帶來的稚嫩感,大大的眼睛總是眯著,掩住了瞳內的精光。高一三班的人看著這個傳說中才十九歲的“老狐狸”,不由的自慚形穢——明明是一個城市,喝同樣的水,吃同樣的米,怎麼別人就能長得像能主宰天地一樣,自己卻總是個蝦兵蟹將的角色呢……
喬楚看著高一三班的一眾人等,眼睛眯得越發厲害,這幫人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安靜?
停課兩周聽起來似乎沒什麼,但這個處分還意味著高一三班榮登了“末日榜”。淩飛對學生的寬容度是其他學校無法比擬的,多數是以警告處理,但即使是處分,淩飛也從不對學生進行體罰、勞務教育等,往往都是停課處理,也不會將處分記入檔案。然而,淩飛的學生沒人敢以身犯險,因為處分的嚴重性與他的內容無關。隻要處分的通知一下,這個受到處分的人在離開淩飛之前,沒有資格參加任何的評優活動和學校組織的巡遊演出,這就意味著無法再參加學校組織的任何活動,無法在畢業前跟隨學院大篷車在全國進行巡回演出,並且從此無緣優厚的獎學金,畢業後找工作時還無法得到學校的推薦。這對於演藝學校的學生,尤其是家境較差的學生而言是個非常殘忍的處罰。由於這樣的處罰太過殘酷,對於受罰的人來說無異於末日來臨,因此才有了“末日榜”的說法。喬楚的印象裏,淩飛近十年裏資料裏,“末日榜”上的人數不超過二十人,今天,這個數字翻番了。
但顯然眼前這幫“末日榜”上的人完全不在狀態,照喬楚看來,唯一可以不在意這個處分的人是燕飛飛,靠她的背景和才華,再加上已經與狂想季簽約的事實,這個處分實在有些不起眼。但其他人可就難說了,高一三班學生共二十一人,三名高幹子弟,包括燕飛飛,七名富家子女,剩下的都是些普通人家的孩子,高幹和富貴人家也就算了,這些普通人家的學生們怎麼也都一臉無所謂的樣子?獎學金不要無所謂,但畢業後不推薦工作卻是讓人很難接受的。淩飛雖說不是什麼名校,但它的工作推薦係統是非常完善和可靠的。通過分析學生的成績和在校各方麵的表現,超級電腦會羅列出幾個該生較適合的崗位,並讓學生在電腦上模擬工作後再到實地進行實習,最後確定最合適的職業並由學校寫推薦信到相關的單位,達成學生的就業協議。所以淩飛畢業的人相比絕大多數同齡人來說,起步要快得多。畢竟靠自己去摸爬滾打,是很消耗青春的。
喬楚深深的看了一眼高一三班的眾人,看書的看書,玩手機的玩手機,還有幾個在一側的牆壁上聯網打遊戲,一臉不屑的燕飛飛擺弄著手裏的筆,似乎隨時準備著當做武器讓自己閉嘴,最後一排靠窗的一個男生甚至趴著桌子睡得不知天南地北,喬楚一貫高深莫測的臉微微有些扭曲,頭也不回的走了。這個班的人或許不是自己想象的那麼值得讓人擔心,那一場撼動人心的舞蹈或許隻是湊巧而已吧。
“小芽!”雷銘升喊住了拿著手機往前走的木小芽,越發覺得她可愛,他笑著問轉過身的她:“還是記不住路嗎?”
“嗯。”木小芽微微皺眉:“不知道這些路為什麼要設計的這麼複雜,明明直走很近的。”
木小芽一本正經的話讓雷銘升不由得笑出了聲:“哈哈哈,直走?怎麼走啊?”他爽朗的笑聲吸引了大片的目光,俊秀的少年配上陽光的笑容讓人不忍移開視線。
“把這個噴泉拆了,那棟樓往旁邊挪一百米,再在過去的花園中間修條路,再把花園過去的博物館跟旁邊的草坪換換位置就可以了。”木小芽想也沒想的回答。
雷銘升笑開的嘴巴有些僵,小芽有透視眼嗎?有這麼好的方位感怎麼會是路癡呢?不過現在不是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他正了正嗓音:“小芽,這兩周停課的時間恐怕很無聊,我們找時間約起出去玩好嗎?”
“她沒時間出去玩!”一股寒霜將雷銘升的滿腔熱情瞬間打蔫,他沮喪的看著不知何時出現在木小芽身後的行不言,一時說不出話來。
行不言的出現讓周圍的人又喜又怕,聽說他會出席學校的校慶,但是自從校慶開始後就再也沒看到他的身影,那張美得無法直視的臉和一身冰冷的氣質簡直讓人想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