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接好遊戲頭枕之後,張寧迫不及待的躺了上去(這句話用的好邪惡),5000大洋一個的枕頭,果然比十塊錢的山寨決明子枕頭舒服多了。

後腦勺剛剛在遊戲頭枕上停留了一秒鍾左右時間,張寧立即得到提示

“滴!”

是否綁定遊戲設備?

張寧通過意念下達了確定的命令。

不一會,“滴!”的一聲,設備與玩家身份綁定完成。從這一刻開始這個遊戲頭枕便隻有在張寧本人使用的時候才能進入遊戲。

下一刻,張寧立即覺得靈台一片清明,一副副畫麵如同記憶回放一般在腦海中閃過,非常逼真,仿佛自己此刻正置身其中一樣。

寬闊的峽穀之中,兩方軍隊正在激烈的對恃,其中一方是身穿明亮盔甲的人類軍隊,另一方是身穿黑色盔甲的魔族軍隊。

張寧發現魔族和人類在身高和長相上其實區別並不是太大,最明顯的區別來自於嘴巴和耳朵,魔族厚厚的嘴唇外翻著,兩根長長的獠牙從嘴裏岔出來,耳朵是類似蝙蝠的招風耳。

“殺!”

人類將軍首先下達了進攻的命令,於是英勇的人類士兵紛紛從腰間、背後或者馬鞍上抽出兵刃,呐喊著催促戰馬向敵方陣營快速衝鋒而去,山穀裏頓時響起隆隆的馬蹄聲,萬馬奔騰揚起滾滾塵煙,瞬間遮住了山穀上空的陽光。

然而士兵盔甲、兵刃上隱藏的那些繁雜的符文線條卻瞬間亮了起來,迅速驅散了騎兵衝鋒揚起的塵煙。

“殺!”

魔族大軍也發起了衝鋒。

……

兵刃反射著寒光,所過之處鮮血噴濺,一顆顆頭顱像是熟透了的西瓜一樣紛紛滾落,跌落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戰爭的殘酷畫麵看著令人心悸。

魔族陣營前方四五個身材壯碩的武師徒手殺進人群,在戰場上攪起一陣陣腥風血雨,鋼鐵般的身軀刀槍不入,人類軍隊很快陷入被動。

突然,一陣清亮的笛音在山穀間回蕩。在這笛音麵前,戰場上那些喧囂吵雜的聲音瞬間歸於寂靜。

笛音響起,英勇的人類士兵精神為之一振,而魔族武師卻雙手捂著腦袋發出痛苦的呻吟,人類大軍趁勢發起猛烈反撲,重新取得了戰場上的主動權。

魔族將軍麵色凝重伸手向後輕輕一揮,一名形容猥瑣臉色蒼白的黑衣劍客緩緩走出,右手食指和中指並成劍訣,遙遙指向人類陣營中下那名吹奏短笛的樂師。

隨著魔族劍師心念所動,一柄黯淡無光的無柄飛劍從峽穀上空急墜而下,直指樂師的天靈蓋。

樂師腳邊席地而坐的身材微胖的苦行僧突然睜開雙眼,肥厚的雙掌“嘭!”的一聲重重拍打地麵,擱在身邊的金色禪杖被震得飛起。

灰暗的無柄飛劍似乎感知到了禪杖之上傳來的危險氣息,發出一聲低沉的嗡鳴,身形急轉閃電般刺向樂師的心口。

苦行僧猛然橫身擋在樂師身前,禪杖在手迎著飛劍狠狠砸了下去。“砰!”的一聲,飛劍被打落塵埃,苦行僧臉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被打落塵埃的無柄飛劍嗡鳴聲大作,正在快速發生改變,太極兩儀化四象,四象生八卦,瞬間分裂成八八六十四片細小的劍片。

苦行僧的笑意僵硬在臉上,手上的動作卻並沒有停止,手中的禪杖在身前迅速轉成了風車。

隻可惜縱然是這樣卻依然阻止不了無孔不入的細小劍片,連續兩聲慘叫,苦行僧和樂師一起被密集的劍雨刺成了馬蜂窩。

“轟!”的一聲,人類陣營後方一輛馬車應聲炸裂,馬車廢墟之中站著一名身穿道袍的老者,老者彈指一揮間,兩張微黃的符紙迎風飄舞。

下一刻兩道微黃符紙瞬間化為兩個巨大的文字迅速從魔族劍師頭上墜落,魔族黑衣劍師臉上隨即露出惶恐的神色,抱頭鼠竄。

轟!轟!兩聲,魔族劍師尚未來得及發出任何慘叫,已經被符字切成碎屑混入泥土裏。

鏡頭拉近,魔族劍師被切碎的地麵被切開了兩個染血的大字【玄界】,畫麵就此定格。

張寧深吸了一口氣,恢弘盛大的遊戲場景,逼真的畫麵,身臨其境的感受……張寧覺得自己瞬間又重新找回了過去那種熟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