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最先覺出雲淺月神色不對,走到她身邊看著她。
"小丫頭,你怎麼了?這不會真是劇毒無比吧?可是除了黑外,我怎麼什麼也覺不出?"夜輕染也感覺到雲淺月不對,疑惑地看著她。
雲淺月定了定神,低聲道:"這個應該是用某種化學反應所融合成的一種東西,被你沾染上了,經過你的汗液迅速地變質,就是如今這種情況了然後就變成如今這個樣子了。這種東西應該不會對你身體應該沒有傷害,過幾天就會慢慢褪去。"
"這樣?"夜輕染皺眉,"什麼是化學反應?"
"化學反應說了你也不懂,總之對你身體沒傷害。"雲淺月的麵色恢複如常。
"我就碰了他的衣領而已,他這種是什麼東西?你說的化學反應這麼厲害?,能和汗液反應?"夜輕染一臉求知欲,她認為雲淺月既然能說出,肯定懂。
"我也說不出是什麼,需要測驗才能知道。你們是怎麼打起來的?"雲淺月不欲再說,轉了話題。夜輕染不會是不知輕重的人,怎麼會不知道今日是雲離的過繼之禮,此時賓朋滿座,若不是被惹急了的話,他應該不會在雲王府和人大打出手,攪和了宴席。
"他拿了一張畫像問我是誰,我沒告訴他,他就對我出手。還耍陰招損我。我忍無可忍,我就出手了。"夜輕染意味幽深地看了雲淺月一眼,說到畫像的時候語氣有些重。
雲淺月扯了扯嘴角,對他幹幹地笑了一下。夜輕染自然是知道畫像中那個人是她,。這些年她每次外出大多都是那個男裝的扮相,與夜輕染相遇了好幾次,雖然那時候她避著夜輕染,沒打照麵,但是前一段時間她和夜輕染說起來的時候,夜輕染說她故意遠離她,顯然他早就認出是她的,自然也就認識羅玉手裏的那張畫像了自然也就明了羅玉手裏的那張畫像了。
"果然會惹桃花!"夜輕染低聲對雲淺月哼哼了一聲道。
雲淺月臉一紅,"我又不是故意的。"
夜輕染忽然瀟灑一笑,湊近雲淺月耳邊,壓低聲音道:"你越會惹桃花越好,讓那個弱美人最好醋死才好。"
"少幸災樂禍!"雲淺月伸手推了他一把,轉身拉住容景的手,對他道:"累死了,我回淺月閣用膳,你也跟我一起吧!"
容景瞥了夜輕染一眼,沒說話,任雲淺月拉著向淺月閣走去。
夜天逸看著二人離開的背影,忽然開口:"月兒!"
雲淺月腳步一頓,對上夜天逸濃鬱的眸光,仿佛當他是尋常客人,淡淡挑眉道:"七皇子何事?可是酒席招待不周?"
"招待得很周!"夜天逸搖搖頭,忽然淡淡一笑,聲音溫柔,"沒事兒!就是想著你我好久沒躺在牆頭上說話了,果然是年紀大了,少了以前的趣味了。"
"以前盡做渾事兒了,既然年紀已經大了,七皇子還記得它做什麼,不值一提。"雲淺月漫不經心地丟下一句話,不願再多說,拉著容景轉身。
夜天逸麵色微微一白,並未再說話。
"七弟,你太不了解女人了!女人心,有時候軟得如水,有時候硬得如鐵。你幾次三番做了對不起月妹妹的事情,讓她再對你好言好語豈不是妄想?我看你們以後的情意啊,也就如這杯中水,一去不複返了。"夜天煜端起茶盞,並不往嘴裏倒,而是一抖手倒在了地上。
"四哥好像很了解女人!"夜天逸恢複神色,對夜天煜挑了挑眉道。
"女人我了解得不多,但對於月妹妹嘛,了解得還真不少。畢竟你有五年沒在京城,我可是看著她長大的。"夜天煜笑了一聲,"以前她追在太……二皇兄身後十年,說翻臉無情就翻臉無情,我想誰的體會也沒有他深了。七弟若是有空,可以向二皇兄討教一下感受,我想你們應該很說得來。"
夜天傾的身子細微一僵,不過一瞬,看向夜天逸沉沉一笑,"我和七弟也有不同,她雖然追在我身後十年,那不過是偽裝,她本來就不想嫁給我,也不是真對我好。但她對七弟可就不同了,她這些年對七弟可是真心真意。,如今七弟讓她冷了心,她就屬於那個揮刀斷情的性子以她那個冷情的性子,我不覺得以我的經驗能和七弟討教出什麼來。七弟還是好自為之吧!"
"若是因為愛她,讓她冷了心,也罷。我倒也願意她一直對我冷著。"夜天逸無視二人聯起手來一唱一和的言語攻擊,淡淡一笑,"總比她從來沒對別人下過真心要強許多。"
這句話一出,夜天煜和夜天傾頓時失了言語。
滿堂賓客都知道幾人之間的糾葛,一時間也無人言語。
"真是無趣!"夜輕染哼了一聲,對坐在那裏的容楓喊道:"容楓,我如今手癢得厲害,你剛剛拿酒壺砸我那一下的賬得算算,走,咱們出府較量一番。"
"好!"容楓答應得痛快,站起身來。
二人再不多言,轉眼間兩道身影一閃便離了席。
玉鐲和綠枝已經吩咐人清掃了狼藉的杯盤,重新擺上宴席。雲王爺和雲離連忙招待眾人就座,被打斷了的宴席再次進行起來,不出片刻,眾人便忘了這一樁插曲,推杯換盞,一時間雲王府內再次恢複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