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為父是有些累了!"雲王爺點點頭。
雲淺月不再多說,轉身出了書房。綠枝站在門口,見她出來,對她一禮。雲淺月問道:"這些日子你和玉鐲管理府中的事情辛苦了,沒有什麼不順利吧?"
"回淺月小姐,沒有!"綠枝搖頭道。
"有你和玉鐲在,我就放心了!"雲淺月打了個哈欠,向淺月閣走去。
走出雲王爺書房很遠之後,雲淺月將身子靠在廊柱上,想著她以前和雲王爺不親近,也從來不理會他的身體,如今剛剛把脈,才發現他居然和她一樣中了鳳凰劫。他這種鳳凰劫和她身體裏麵的鳳凰劫卻是不同。她的是被她自己徹底地封鎖了記憶,一切從頭開始。而他的倒像是被更改了記憶或者模糊了記憶,所以他才會出現明明對某些事情有印象,讓他說卻說不出來的情況。明明他覺得記得她娘親,而且很愛她娘親,她娘親是他心裏最重要的人,可是讓他畫他卻畫不出。不知道老皇帝這些年日日看著雲王爺上朝,是否發現他不過是被改了某些記憶的雲王爺?也許他不是雲王。應該是沒發現吧!否則老皇帝怎麼可能不對他下手?
"小姐,您怎麼回府了?"淩蓮從遠處走來,看到雲淺月一喜,連忙走上前問道,"景世子的傷勢如何了?"
"死不了!"雲淺月擺擺手,直起身子。
"如今外麵傳著景世子依然昏迷不醒,據說暗器傷了他的筋骨,又引發了寒毒頑疾,性命堪憂。"淩蓮擔憂地道,"這麼嚴重嗎?"
雲淺月嗤笑了一聲,容景可真會造勢。她搖搖頭,"沒那麼嚴重。"話落,吩咐道:"明日南淩睿回京,你給華笙傳信,吩咐紅閣派人一路護送,務必將他安全送回南梁,萬萬不能出錯,最好一根汗毛都不少。"
"小姐,您因為睿太子動用紅閣?您這可是第一次動用紅閣啊!"淩蓮一驚。
雲淺月見四下無人,壓低聲音道:"南淩睿是我的哥哥,是我娘的兒子,不能有事。"
淩蓮立即睜大眼睛。
"你也不用問為什麼了,隻需要記住這一點就行,紅閣上下都必須謹記。"雲淺月鄭重強調,"一定不能讓他有任何損失。"
"是,小主放心吧!"淩蓮聞言神色一凜,鄭重地點點頭。
"紅閣對付老皇帝的隱衛應該沒問題吧?"雲淺月一邊往淺月閣走,一邊問。
"紅閣一直隱秘,這些年沒有動作,皇室隱衛對我們紅閣無從查探,但我們紅閣這些年卻一直在關注皇室隱衛的動靜,對他們的行事風格了如指掌,所以小主放心吧!隻要紅閣出手,定能保證睿太子安然無恙。"淩蓮道。
"嗯!那就好!也許夜天逸也會出手,紅閣要有個萬全的準備。"雲淺月又道。
淩蓮點點頭。二人不再說話。
回到淺月閣,就見門口站著一個人,身著雲王府大總管服飾,正是雲離。
雲淺月停住腳步,雲離連忙見禮,她笑著擺擺手,"有什麼事情嗎?"
雲離四下看了一眼,並沒有說話。
"進屋說吧!"雲淺月抬腳向裏麵走去。
雲離立即跟在她身後。
進了房間,雲離躊躇了半晌,低聲道:"淺月小姐,我聽說了壽宴之事,您讓我……"
"噢,你要說的是關於我哥哥做南疆駙馬,而雲王府就會沒了世子,我提議讓父王認你為子之事。是這個吧?"雲淺月坐在軟榻上,看著雲離道,"你若不來找我,我也要和你說這件事情的。你是願意還是不願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