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歲,花季少男啊?王寶玉一陣苦笑,覺得火丫也挺可憐,便將手中的多板塊饃饃遞給了她,說道:“我碰傷了頭,過去的事兒都忘了,如果你告訴我一些事兒,我就不把你偷吃東西的事兒告訴夫人。”
火丫視如珍寶的摟在懷裏,連連點頭道:“你且問。”
“我跟黃月英到底是什麼關係?”
“我跟著諸葛先生來到黃家,你自小便跟著夫人,夫人視你如親兄弟。”火丫有些妒忌,酸溜溜說道。
“平時都是如何稱呼諸葛先生和夫人呢?”
“你陪伴諸葛先生讀書,稱呼其先生,有時也稱他師父,至於夫人,你一向稱呼姐姐。”火丫很老實的說道,還是忍不住又咬了一口粗麵饃饃。
嘿嘿,看來在這裏的自己還有些身份,王寶玉心中暗樂,又問:“我為何可以跟他們這麼親密啊?”
“我聽人談起,你父王連,乃此地名仕,跟黃老先生相交深厚,自小將你托付黃家,但一次也沒回過。”火丫道。
哦!王寶玉應了一聲,看來自己就是這被遺棄的命,在現代,親媽找了二十多年才找到,在三國時期,親爹也不管不問,戰亂紛爭的,看樣子一輩子也有可能見不著麵。
不過王寶玉並不傷心,倒是覺得火丫越來越好玩,又問:“聽你說話,好像也能識文斷字嘛!”
“謬讚,我常給先生研墨,偷學了點字。”火丫嘿嘿笑著,漸漸放鬆了下來。
“既然如此,我父親王連的全名叫啥?”
“全名?”火丫不懂這個詞。
“就是字,我不是叫王寶玉嘛,他叫啥?”
火丫撓了撓頭,思索了半天,說道:“王連先生,字,一夫。”說著,火丫還在空中寫了這“一夫”兩個字。
王一夫?王寶玉差點驚得跳起來,這個名字他可是太熟悉了,在二十一世紀,王一夫是堂堂平川市的政法委書記,還是自己的後爹,真沒想到,同樣名字的人,原來的後爹,在這裏居然是自己的親爹。還真是因果輪回,緣分天定!
火丫看著王寶玉驚愕的樣子,不由問道:“為何如此驚訝,可否想起了一些事兒?”
王寶玉搖頭,又問:“既然我跟夫人姐弟相稱,為何她今天如此的打我?屁股現在還疼呢!”
火丫撲哧一笑,露出了一排潔白的牙齒,她拂了一下額頭的發絲,白了王寶玉一眼道:“你留下一封書信,說要去尋死,卻赤身被農夫們抬了回來,夫人顏麵何在?你的衣服也不知遺落何處,可是值半兩銀子呢!”
那個跟自己一個名字一個長相的家夥,居然留下遺書去尋死,這樣王寶玉一陣無語,想起自己從河水裏出來,他就更加鬱悶了,這說明,這家夥尋死成功,成了淹死鬼,自己穿越過來,恰好附在了他的身體上。
“我為什麼活夠了去投河自盡啊?”王寶玉問,他實在想不通,那個也叫“王寶玉”的家夥,分明衣食無憂,幹嘛如此不珍惜生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