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想要打崩吾虛空族的意誌,讓所有戰士,都感覺到恐懼!”
蘇明平靜的說道,“我們在跟洪荒族拚消耗,他同樣在跟我們拚消耗,但這消耗,不是數量上的消耗,而是情緒上的消耗,是意誌上的消耗,他在跟我們拚,誰先恐懼!”
蘇玉汗和一眾將領,全都沉默了,虛空族的戰士也不是木偶,他們也是有情緒的,也會恐懼。
隻是,在文明的意誌之下,個人的意誌都不存在。
可是,一旦恐懼開始蔓延,那麼,文明的意誌便不再能夠掣肘住個人的意誌。
一日後,他們再次得到了戰報,湯果果又殺了回來,殺到了通天道的出口處,沒有虛空族可以阻擋他。
這一次,他沒有急著返回,而是打開了戰甲的麵罩,怒吼了一聲:“誅天之劍,吾族所向;吾皇所指,誅天之誌!”
“誅天之劍,吾族所向;吾皇所指,誅天之誌!”毫發無損的一萬誅天軍,齊聲呼嚎。
聲音震人心魄,直到現在,虛空族的戰士才發現,原來這些殺的他們崩潰的洪荒族麵孔,竟如此青澀。
但他們卻能夠在這吼聲中,感受到了一股情緒!
那不是身為螻蟻,對虛空族高高在上的仰視,亦不是在虛空族看巨大的壓力下絕望的悲呼!
這聲音裏,透著無比的自信,就是在告訴他們,在我們的刀下,你們才是螻蟻,悲呼的應該是你們!
這種自信,讓這一眾的虛空族,陷入了迷惑,有那麼一刻,他們甚至真的覺得在那刀下,他們才是螻蟻。
萬界的斥候,此刻都沉默了,他們甚至忘記了記錄眼前的一刻,而事實上他們不需要記錄,因為這一幕,這一聲聲的怒吼,已經篆刻在了他們的腦子裏。
即便是玄冥族,也沒有這樣的自信,對虛空族發出這樣擲地有聲的怒吼。
而發出這一聲怒吼湯果果,再次殺了回去,兩日一個來回,他殺了足足一個月。
殺了十五個來回,虛空族的防守,對他來說就是空氣。
“怎麼辦!”
大營內,一片死寂,蘇玉汗望著蘇明,眼中全是迷惘,還有幾分的絕望。
堂堂虛空族,被人殺了十五個來回,而對方不損一員,他們打這場仗的其中一個目的,已經無法完成了。
他們要的是麵子,但這一次,他們比玄冥族還慘,玄冥族至少沒有完全親自下場,可虛空族卻是帶著本部的人馬過來的。
竟然被人在大軍中,殺了個七進七出,傳到萬界,虛空族的顏麵何在?
盡管到現在為止,虛空族還沒有崩潰,而這七進七出,也僅僅隻是給他們造成了不到一千萬的傷亡。
但是……在通天道內的虛空族戰士,此刻已經有些崩潰,恐懼正在蔓延。
畢竟,跟洪荒八軍的血戰,至少還有一線生機,可是,在誅天軍麵前,隻要碰到了,便必死無疑。
這還怎麼打?
“不能退!”蘇明冷聲道,“若是退,吾虛空族便會成為這萬界的笑柄。”
“可是,戰士們已經開始恐懼了!”蘇玉汗說道,“莫不如退回來,修整一番再戰,集中全力,對付誅天軍!”
“不但要對付誅天軍,同樣也要對付洪荒族。”
蘇明說道,“必須雙管齊下,我就不信,他可以殺十五個來回,他還能夠殺一百個來回,他總有極限吧,而這一萬誅天軍,可是洪荒族,最後的底牌,滅了他們,便可以結束戰爭,我們現在付出的代價,必叫洪荒族百倍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