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你似乎並不是太吃驚?”
“我很吃驚啊?”
“我沒看出來,我隻看到,你又開始算計人了。”
一瞬間,鄭慕楓無語了。
或許,對於他們這種常年處於高位上的人來說,見慣了那些見不得光的東西,陶楚的死亡,對於鄭慕楓來說,並不是太意外,隻是沒想到,會這麼快罷了。
“jeff,你知道嗎,從小,我的爺爺就告訴我,不要試圖用雞蛋去碰石頭,在沒有確定那塊並不如它外表堅硬之前。”
果然,jeff勾了勾唇角,鄭家的教育確實非同一般。
不過,單手支著下巴,鄭慕楓無聊的拿著鋼筆轉來轉去,心思根本就不在眼前的文件上,又飛到了那個甩開自己的手的小孩身上。看起來,自己要想嚐到甜頭,還真是不容易,要不要,換種方法?如果懷柔政策拿不下,那麼……
漸漸的,鄭慕楓的臉上出現了一抹不懷好意的笑,鮮紅的舌舔了舔嘴唇,他想,他知道該怎麼做了。
陶楚的死,就如一粒石子投入一片死水,並沒有掀起太大的波瀾。除了躺在醫院裏的曾大全,並不會有任何人為這個女人傷心。不過,對於那個下手的人,還有在暗中窺伺著這件事的人來說,陶楚的死亡,不啻是一個訊號,那個一手導演了幾十年前文家慘劇的人,終於開始露出馬腳了。
“陶楚死了。”
文競明站在曾大全的病床前,平靜的敘述著這件事,就像是在講一個和他完全不相幹的人。而曾大全的反應,也確實在他的預料之中,即使身上還插著管子,連動一動都困難,這個被那場火災毀掉一切的男人,還是為那個年輕的生命流下了眼淚。
“你知道是誰做的,對不對。”明明是問句,文競明卻用了肯定的語氣,而曾大全,卻沉默的點了點頭,即使動作再輕微,也肯定了文競明的答案。
“那麼,告訴我,當年,究竟是誰害了曾祖?難道,隻是為了文家祖傳的那塊玉?而我的小叔叔,為什麼會失蹤?那個人,究竟隻是為了財,還是有其他的原因?”
曾大全聽到文競明的後半句話,眼瞳急劇的收縮著,他的麵孔開始扭曲,似乎,終於想通了什麼事情一樣,伸出打著點滴的手,用力抓住了文競明,而文競明皺了皺眉頭,卻終究沒有推開他。
“那塊玉……”
“什麼?”
曾大全的呼吸開始急促,“那塊玉,老太爺說過,來路……趙家……”
話沒說完,病房裏的儀器突然發出了尖銳的鳴叫,文競明以最快的速度按下了呼叫器,還是不放棄的問道,“你說清楚一點!”
曾大全抓緊文競明,雙眼瞪得很大,大張著嘴,卻終究沒有把文競明想要知道的答案說出來。
急速趕來的醫生把文競明請出了病房,在經過一陣急救之後,曾大全終於渡過了危險期,可是,卻不能再受刺激了。
文競明背靠在醫院走廊的牆上,俊雅的麵孔上,是一片沉寂。
在這一刻,他突然感到自己的身邊安靜得可怕,路過他身邊的醫生和護士,就像是來自另外一個世界。他們的腳步聲,說話聲,聽在他的耳朵裏,都顯得是那麼的遙遠,那麼的不真實。
他曾經聯係過祖父,也詢問過父親,而他們給他的答案,讓他更加迷茫。為什麼,隻是為了一塊玉,竟然將當年的文家逼到絕路。
閉上雙眼,文競明告訴自己要冷靜下來,不期然的,卻想起了祖父和他說過的話,“競明,文家的血玉,來曆特殊,隻傳直係血親,而且每代隻傳一人。當年,如果你的小叔叔沒有出事的話,這塊血玉,應該是屬於你的小叔叔的,而且,文家那一代的掌權人,也會是你的小叔叔文崢嶸。”
血玉,直係,掌權人……
恍惚中,文競明似乎抓住了什麼,可卻隻是靈光一現,等他再想將這些事串聯起來的時候,卻發現,還是一團亂麻。
難道,真的無解嗎?
他不甘心!
文競明站直了身體,他一定要查出來,當年那個姓趙的,為什麼要把文家逼上絕路!隻憑他自己,是絕對不可能做到這一切的,他背後絕對還有別人!如果被他查出來,他會讓那個人萬劫不複!哪怕,是他的親人也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元旦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