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是不巧你撞上他,怎樣?感覺如何?”
郭蘭香抿抿嘴緊盯著上官炎:“你設這歌舞坊到底是為籠絡朝中大臣,還是要控製他們?你們上官家已經地位非凡富貴了一百多年,難道你還有其他想法?”
上官炎笑眯眯的撚她鼻頭一下:“好丫頭,你知道我最滿意你什麼嗎?就是這一點,凡是一點就透,跟你說話一點兒不累。”
郭蘭香心中一驚:“什麼?你還真想……”
“噓~~不可說~不可說~”上官炎的手指放在她嘴唇上,然後親自牽起他的手繼續往側麵走去。
這一連幾排的房間竟然都跟之前所見差不多,而且每過一道門,那房屋陳設就要高檔一層,裏麵的人年紀越來越大,官職自然越來越高,但麵對一個個如花似玉能掐出水的漂亮姑娘的,無一不是色性大起本性畢露。
上官炎帶著郭蘭香從每一道窗戶邊走過,給她一一介紹屋中之人的官職品級背景權勢等等等等,不管公事私事他如數家珍知道得清清楚楚,這些消息任何一個傳出去都會讓他們身敗名裂,皇帝要知道這麼個地方一定龍顏大怒,把這一群人滿門抄斬。
不過話又說回來,照上官炎的說法,這裏比哪兒都安全,一則朝中大半官員皆是此地會員,他們不可能讓皇帝查處此處,二則就算皇帝直接把這些官員全部清理,表麵看朝中隻是空出一半的位置,實則隻要你不把他抄家滅門,這些官員的家人子弟均在朝中為官,此舉定會引起所有官員全麵反彈,所以皇帝絕對不敢這麼做。
退一萬步講,就算皇帝狠心絕情,真的把這群人全部抄家滅門,那麼京城必定血流成河,皇帝將無人可用,京城所有名門世家全部抹平,一個空殼子皇帝能長久嗎?
看上官炎信心滿滿的樣子,不知為何,以前覺得他容貌甚美勝過許多女子,今日看來卻覺得那張臉有些妖豔,類似媚娘那種陰狠的妖豔,自己怎會跟這種湊到一起?難道我骨子裏也是這種人?
郭蘭香漸漸停下腳步,低頭看著自己雙手。她有些不可思議,記得小時候自己一向內向,姐姐病弱母親軟弱,每每被人欺負都沒人幫忙,隻能自己一個人躲在角落裏暗暗落淚。
特別是參加富家小姐聚會時,總有人以這樣那樣的理由羞辱她,久而久之,她便養成個怯弱膽小的性子,什麼時候自己變得這樣歹毒了嗎?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了?這真是我的本性嗎?
突來的一個力道勾起她下巴:“蘭香美人兒,你在走神嗎?”
郭蘭香眨眨眼定定的望著上官炎的眼睛,她用力看用力看,很想看清他眼底到底有什麼?是不是有一隻陰狠惡毒的魔鬼?
郭蘭香如此眼神讓上官炎有些意外,他湊到她鼻尖兒調笑道:“怎麼?看不夠嗎?迷上我了嗎?這可不行。”
“為什麼不行?你不喜歡我嗎?”
“喜歡?嗬,我們是同一種人,你心裏想什麼我都知道,咱們隻喜歡利益,喜歡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喜歡別人隻會手上,萬萬不要,記住了嗎?小美人兒!”
上官炎點點他鼻子鬆開她,轉而牽起她再次跨過一個圓形穿門。
此門一過,再無那鶯鶯燕燕靡靡之音,而是男人們練武格鬥的刀劍之聲,不,不隻是男人,瞧那些身形纖細窈窕,連舞劍都帶著幾分魅氣的怎可能是男人?
之前看到的隻是幾個人,繞過偌大的屏風,後麵好歹一片空地,上麵全是身著青衣練武之人。
郭蘭香雖然不會武功也不懂武功,但看到如此多的高手還是頗為震驚。
上官炎收起扇子別在腰間,給身旁侍者打個眼色,侍者跳上屏風背後的台子,氣沉丹田,看似就像平常人一般說話,聲音卻悠遠綿長,傳到每一個人耳裏,所有人都停下來自動列隊,方才還淩亂的散落在各處的武者們眨眼功夫就站滿院子,列成整齊的方隊。
所有人齊聲行禮:“拜見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