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也沒多想,點頭道:“去吧,有事我會差人來喚你。”
莊思蓮和柳煙兒一起對田氏福福身,然後帶著碧柔碧婷離開。
定國侯府因為失竊一事鬧得人心惶惶,直到傍晚時分,侯府主子們才算稍稍靜心,李泰明被他父親揪著忙了一天,早就不耐煩了,等他父親一發話,他迫不及待的跑回院子去看柳煙兒,去發現柳煙兒院子空空如也,到莊思蓮院子找人,發現莊思蓮也不在。
李泰明也沒多想,以為他們結伴出去了,心裏還在高興,自己這一妻一妾相處和睦,這是天大的好事啊,狐朋狗友們都說妻妾關係不好處理,這在自己這兒根本不算事兒,嘿嘿,下次出去把煙兒帶上,讓他們開開眼界,順便炫耀炫耀,讓他們羨慕得要死。
李泰明高高興興的打著小算盤,在莊思蓮院裏一等就是兩個時辰,眼看已近深夜,還不見那二人回來,他心裏奇怪,差下人出去尋找。
又是大半個時辰過去,時辰將近子時,尋找的下人一一回報,不曾見過他們,李泰明坐不住了,自個兒跑出去圍著侯府尋了一圈,果然不見人。
他急急慌慌跑去找他父親母親,二人聞言還以為他說笑,再仔細尋來果然不見人,那二人也不免開始著急,找了門房來問,聽聞二人半下午時分輕裝簡從的出了府,什麼都沒說,什麼話都沒留,也不知去了何處?
侯府三位主子著急的堂上走來走去,突然,侯爺李國順腳下一停,回頭問田氏:“夫人,那邊院子失竊是誰報的信兒?”
田氏想了想:“好像是……兒媳婦院裏的小丫鬟。”
李國順一砸拳:“糟了,珠子多半是被那兩個賤人給偷去了!”
“什麼?怎麼可能!”田氏噌一下站起來。
李國順冷著臉:“否則他們怎可能一出事就消失?”
“可……可兒媳婦還懷有我李家嫡長孫啊!”
“人都沒了還嫡長孫?那莊思蓮肯定有問題,柳煙兒也來曆不明。”
田氏怔怔的後退一步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李泰明頗為著急:“父親、母親,你們在說什麼呀?妍兒和蓮兒都不見了,咱們快派人出去找吧?”
“還找什麼?那兩個女人都不是好東西,來人,散出消息去,誰能抓住莊思蓮和柳煙兒,賞銀一萬兩。”
“父親,你在說什麼呀?他們是孩兒的妻妾啊!”
“糊塗,都這時候了還執迷不悟。”
“父親,我不明白!”
“那兩個女人從進府第一天就沒安好心,他們害死你大哥,你還在幫她們說話。”
“不可能,大哥兩年多前就沒了!”
“放肆!為父下午跟你說得清清楚楚。”
“我不信,我分明看見大哥下葬的,就算……就算那具黑黢黢的幹屍是大哥,大哥早就是死了,本就應該是那樣子,怎能怪到煙兒和蓮兒身上?”
定國侯李國順氣得踱著步子走來走去,指著李泰明大罵:“不孝的東西!不孝的東西!”
李泰明卻梗著脖子道:“我就是不信,我不信煙兒和蓮兒會為了那什麼珠子來騙我。就算你不信煙兒,蓮兒是京城莊家的小姐,難道這也是假的嗎?”
李國順腳下一停,然後一拍腦袋:“哎呀,糊塗啊糊塗!我怎麼沒想到這個,來人,快快備車,本侯爺要進京一趟。”
小夏和於香香一起坐著來福的馬車半上午時分離開江州,踏上前往昌州的官道。
原本以為會費盡周折才能拿到東西,沒想到緊急關頭瑜娘會幫自己,想起瑜娘和李泰安以為在一起的幸福模樣,小夏心中一陣羨慕,同時心裏暗暗祝福他們,願他們永不分離。
另有一件讓她介懷的事就是沒想到梁宸景會來江州侯府,也不知他是來做什麼的?幸好自己及時離開,沒跟他正麵遇上,否則還真不知該怎麼麵對。
小夏心裏有種感覺,如果梁宸景知道自己也去過侯府,一定會追上來找自己,所以她很著急,一路都在催促來福,讓她走快些,再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