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香香的消息讓小夏喜憂參半,喜的是總算能肯定七彩珠確實來過侯府,憂的是七彩珠不知下落,不知是否還在侯府?
雖然著急,沒打聽出下落前也隻能在此觀望了。
二人用過早膳後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話,確切的說是於香香一個人說小夏聽著。
聽她說起羅家酒坊的事,她親爹吳老伯還算有些能耐,不僅讓於大姐和羅小剛與羅家徹底脫離關係,還讓羅老太太賠償了五千兩銀子,這幾乎可以買下整個酒坊了。
其實,羅小剛原本想要回酒坊來著,可從小到大,羅老太太從不讓他跨進酒坊半步,也不讓他上學,隻讓他幹些打雜送酒的活兒,以至於羅小剛這麼大什麼都不懂,不會經營也不會晾酒。
大家商量下來,覺得即便真把那酒坊和酒館搶過來,沒幾天就折騰沒了可惜,不如把真金白銀拿在手裏實在,以後想幹點兒啥都方便。
於大姐母子出來後入住馬場跟吳老伯夫妻一起住著,吳老伯正四下打聽田地莊子,籌劃著讓於大姐母子買個田地莊子好好經營,讓他們後半生衣食無憂那樣。
至於那害人的羅老太太一家,經過香香他們這一番鬧騰,賠了銀子後羅家元氣大傷,酒館的生意也一落千丈。
大家都知道吳老伯是侯爺府上的人,既然吳老伯挑明了跟羅家過不去,潛在意思就是你去羅家照顧生意就是跟侯府過不去,雖然吳老伯從來沒這意思,耐不住人家會浮想聯翩啊!看樣子羅家要過好一段苦日子囉,能不能起得來就看他們本事了!
有此結果於香香自然是滿意的,現在一提到吳老伯就是爹啊爹的喚得親熱,看她一切安好小夏很為她高興,隻是她真不該跑到侯府裏來,萬一自己以後惹了事逃跑了,他們一大家子豈不都要受牽連?
柳煙兒當初過來的時候本就沒什麼東西,就幾件衣服首飾而已,別的府裏丫鬟提為妾室的,怎麼都要賞些金銀頭飾布料什麼的,可柳煙兒什麼都沒有,不知是夫人田氏忘了還是故意不給?
或者提拔柳煙兒隻是隨口一句話,她巴不得柳煙兒住進這外人不來的院子再出不去豈不省事兒?
當然這隻是小夏自個兒的猜測而已,田氏到底怎麼想她不得而知。
柳煙兒被李泰明帶走了,說是要搬走讓收拾東西,卻沒說要搬到哪兒去,所以小夏和於香香收拾好了就在屋裏等著,等外麵來人通知了才知道去哪兒?
如此一等就是大半天,眼看都傍晚時分了,還不見柳煙兒回來,於香香有些著急:“哎,小夏……不,秋兒,那個柳姑娘不會不回來了吧?咱們要不要出去看看,我可不想在這陰森森的地方住一晚上。”
一提到晚上,小夏就想起昨晚上莫名冒出來的人影,還有她觸到自己時那種刺骨的冰涼,她當然也不想再住這鬼地方,於是,便跟著於香香出了門。
院中瑜娘正在打掃院子,見二人要出門,停下來打個招呼:“二位姑娘,哪兒去啊?”
於香香道:“我們去尋尋我家姑娘,天都快黑了也不見她回來,別是今晚上不回來了吧?”
“這就不清楚了,姑娘要走何不把包袱一起帶走,就算尋不到姑娘,問問旁人,總能找到柳姑娘的新院子,也免得你們再回來取一趟。”
於香香眼前一亮:“哎,對呀!謝謝大娘啊!秋兒,你等著,我去拿包袱。”
看於香香蹬蹬跑回屋裏去,瑜娘笑眯眯的挪到小夏身邊:“秋兒姑娘,昨兒晚上你們真沒聽見動靜兒?”
小夏愣了愣,警惕的盯著她,瑜娘嗬嗬笑道:“姑娘別怕,其實啊……我昨晚上聽見動靜兒了,可我不敢動也不敢起來,生怕被那東西給發現了,萬一……”
“秋兒!”於香香跑出來,看瑜娘鬼頭鬼腦跟小夏說話,感覺她似乎不懷好意,便喚一聲後衝過來擋在小夏麵前,斜眼上下打量瑜娘:
“大娘,你別以為秋兒妹妹不會說話就好欺負,我可不答應!”
瑜娘退開一步抽抽嘴角笑眯眯道:“不敢不敢,我就是讓秋兒姑娘晚上別亂跑而已,嗬嗬,兩位姑娘,走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