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丫頭,我沒看錯你,走吧,咱們進去看看。”
小夏上前敲門,開門的是個白發蒼蒼的老婆子,看她滿臉皺紋走路都顫巍巍的樣子,小夏心裏感覺怪怪的,特別是聽了桂媽媽的故事之後,她忍不住盯著婆子多瞧兩眼。
婆子覷著眼打量小夏一番,沙啞著嗓子問:“你是誰呀?來幹什麼呀?”
柳煙兒上前來:“我以後就是這院子的主人了,夫人讓我搬來此處入住,你叫什麼名字?院裏還有人嗎?”
老婆子沒答話,回頭對著裏麵含:“瑜娘,小姐回來了!”
屋裏咚一聲,好像什麼東西被打翻了,又是一陣叮叮當當之後,一個四五十歲身強體壯的婦人匆匆跑出來:“什麼小姐?哪個小姐?你又在胡說……什麼?”
婦人看到門前的小夏和柳煙兒,說話聲音漸漸低了,她一邊擦手一邊走過來:“這位姑娘,這兒是府中禁地,你最好趕緊離開,否則要讓主子知道了要受罰的!”
柳煙兒笑笑:“我姓柳,是二少爺的妾室,夫人說單獨分派給小院兒給我,讓我帶著貼身丫鬟來這裏住。”
“啊?這……這……”
“你不信可以去問夫人。”
“這……”夫人有些不知所措:“姑娘,會不會弄錯了,府裏那麼多空院子,這個院子又偏僻又不吉利,您……您是不是聽錯了?”
“沒聽錯,是夫人身邊桂媽媽親自帶我來的,她剛剛有事走了。怎麼,這院子還不能住人嗎?”
“這倒不是,唉,要不您先進來,奴婢幫您收拾收拾。不過姑娘了,奴婢是為您好,您最好求求夫人,讓她重新給您派個院子。”
“為何?”
“嗨,這院子被封禁三四年了,府裏人都不能來這邊,說得難聽些,姑娘來這裏就跟宮妃被打入冷宮一般,少爺們怎會到這種冷清的地方來啊?”
柳煙兒卻不以為意的笑了:“有什麼關係?他不來正好,他要想來別說哪兒都敢來。給我騰個屋子吧!”
“行,姑娘想住哪間屋子?對了,上房是以前玲兒姑娘住過的,大少爺在時從來不讓人進那屋,還在門上掛了大鎖,東廂和西廂都是空著的,看姑娘喜歡哪邊。”
柳煙兒踱著步子緩緩在院裏走動,目光一直緊盯著上房那個裏裏外外蒙滿黑布的房間,從外麵看什麼都看不到,越是這樣越覺得那房間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看久了就得心裏瘮得慌。
瑜娘見狀生怕柳煙兒提出要住上房,忙勸解道:“姑娘,那房間不幹淨,您還是隔遠些比較好,您看西廂怎麼樣?離那房間遠些,奴婢就住隔壁,有事也能應個急。”
柳煙兒回頭看她:“你叫瑜娘?”
“是的,姑娘。”
“既然這院子這麼邪乎,你為何還住這兒?你不怕嗎?”
“嗬嗬,我孤身一人,就這一條賤命,夫人開恩收留奴婢給奴婢吃穿住用奴婢就感激不盡了,哪還敢挑三揀四?”
“就是說,你也不喜歡住這院子囉?”
“不敢不敢,主子怎麼安排奴婢就怎麼做,奴婢不敢有異議。”
“嗬,你倒挺忠心。”
“應該的,應該的,姑娘,奴婢這就去給你收拾西廂房如何?”
柳煙兒沒有異議,算是默認了,瑜娘動作麻利的走向西廂房,小夏這才留意到她走路的聲音比一般人響亮些,姿勢也有些奇怪。
她盯著瑜娘觀察一陣,突然發現她的腳掌比一般人大,恐怕男人都沒這麼大腳掌吧?可瑜娘女性特征明顯,不可能是男人啊!
顯然,柳煙兒也注意到了,她緩緩走到房門口:“瑜娘,你的腳格外不同些啊!”
瑜娘低頭看一眼,嗬嗬笑道:“姑娘別笑話,奴婢從小在船上長大,爹娘靠打漁為生,那小船飄搖不定,長期在上麵幹活兒就長成這麼一雙大腳。”
“你是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