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才沒出來,因為他忙著把這個地宮全部封起來,保證一隻蟲子都逃不出去。
不過這個祭台卻有些古怪。
也許火焰燒得太厲害,那顆心髒重新化作一堆小飛蟲,可是這些小飛蟲卻沒有向外飛。
祭台就在這時產生了變化,“哢嚓哢嚓”的骨骼摩擦聲響起,那完全由骨頭組成的祭台眨眼間就組成了一隻巨大的骨人!
而那些飛蟲則飛入了骨人的心髒處,團成一團再次化成/人類的心髒模樣。
骨人在接受了這枚心髒後也宛如有了靈魂般,活了過來,它黑洞洞的雙眼對準了原戰。
“桀!大戰,那骨頭人好可怕!”九風感覺到了壓力,大聲嚦叫。
原本圍繞著他的飛蟲已經全部飛回那骨人的心髒處,九風沒有吃夠,圍著那巨大骨人飛來飛去。
骨人揮起手掌想要扇飛九風。
九風翅膀一轉,唰地就在另一處出現。
“桀?”九風被自己的新能力嚇了一跳,他剛才做了什麼?
原戰盯著那骨人沉聲問九風:“這附近還有飛蟲嗎?是不是全部都在那骨人的心髒裏了?”
九風疾速飛了一圈,用他的視力和嗅覺保證:“沒有了,一隻都沒有,全部都在骨人那裏。 桀! 大戰,我們一起幹掉他,心髒歸我,其他歸你。 ”
原戰:“你負責防守,看到任何飛蟲都不能放過。”
“你要幹什麼?默默呢?他也來了嗎?”
原戰沒回答,他和嚴默暫時分開,嚴默留在額藍山收服斯坦和那三十二名無角人戰士,而他則負責其他多項事宜,其中包括聯絡另一批無角人、和白角族黑角族裏應外合更進一步削弱紅角族的力量、再暗中挑撥紅角族對付黑角族等等。
原戰辦事途中經過王城,想到那祭司沒死,總覺得不安,於是就“順路”進來查探一番。
他之前就進入過地宮,不過探明的範圍不多,可今天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幸運日,他不但看到了一個行蹤怪異的有角貴婦,還看到了被元洲軟禁的九風。 一路跟隨下,竟然就找到了他的目標。
“九風,守好!”原戰在骨人的爪子伸過來之前,撲上了骨人。
火焰包裹住骨人全身。
可這並不是結束。
原戰把自己的身體全部沙土化,嚴嚴實實地把骨人包裹了起來。
九風嚇得怪叫,這個可怕的傢夥,竟然用自己的身體做成了牢籠!
被裹成了一個土人的骨人還在拚命掙紮,它想用雙手擊打自己身上的土殼,可它的手剛剛舉起,便化作塵土撲簌簌落地。
胡蓮絕望了。
這麼多年來,他為了不再出現魂魄跟著身體一起損傷的情況,費盡千辛萬苦才找到了分魂的方法。
對,他可以把自己的魂魄分成兩份,每份都有完整的記憶,但最多也就隻能分成兩份!
他在培育第三個分魂,但還沒有培育成功。
如果他這個魂魄被消滅了,他就真的完蛋了!
偏偏他的這份分魂因為不是魂魄本體,需要依存在這個分身內,無法單獨突破。 他以前試過讓分魂離開分身,但分魂剛離開就會出現消散的勢頭,嚇得他也不敢嚐試了。
靈魂是世上最神秘莫測的,就是神恐怕也沒有全部掌握。
他胡蓮能弄出具有完整記憶的分魂就已經很了不起。
怎麼辦? 他今天就要消亡在這裏了嗎?
這個無角戰士太可怕了,哪怕他的能量還沒有達到最後一次大戰時那些無角半神的程度,但他掌握的能力太多,且相輔相成,竟把他困得死死!
最可怕的是這個無角戰士竟然具有讓骨人化作塵土的能力。
這具骨人可是有角人骨器大師的最高傑作,且被經過一次又一次的煉製,頭顱中更是有一枚他從東大陸帶來的傳說中的神血石,其堅固度等連最堅硬的黑石都無法留下痕跡,而因為那枚特殊的神血石,這具骨人還具有不斷修復自身的能力 。
而這具骨人還具有其他能力,可是在無法施展的情況下,它就算具有半神的能力也沒用!
胡蓮後悔,早知今天,他當初就應該冒著危險吸收那枚神血石,而不是安放在這具骨人的頭顱內。
骨人的身體不斷再生,又不斷被化作塵土。
胡蓮操縱骨人想要突破重圍,衝出地麵。
可骨人的身體被緊緊拘束住,等千辛萬苦地好不容易才掙動上一步,那邊負責防守的人麵小鳥已經一翅膀歪風扇過來,又把它扇回原地。
原戰也在焦急,這具骨人比他想像得還要難以對付! 最討厭的是它的不斷再生能力。
這樣下去,他和這骨人就要拚誰的能量更多更厚實,誰先力竭誰先倒黴。
原戰不願這樣消耗,他現在可是在敵人的地宮裏麵,先不說對方比他消耗得遲,就算他最後拖死了對方,他肯定也不能動了。
哦,還有九風在。
可就因為有九風,他才更不想倒下,也不願給九風救。
他幾乎可以想像這隻蠢鳥抓著他飛回嚴默身邊邀功的嘲諷相,當然嘲諷不是對著嚴默,而是對著他。
這蠢鳥保證會跟默默譏笑他:“桀!默默,快來看,這個大笨蛋被人打趴下啦,還要我把他救回來!”
腦補完的原戰堅決、堅定、堅毅地拒絕了消耗戰術,決定想辦法快速解決戰鬥。
首先,他得弄明白這具骨人為什麼會再生,是元晶的力量嗎? 那元晶在哪裏?
包裹住骨人全身的原戰可以確定元晶不在骨人的體表,那麼就是內側了。
骨人的骨頭架子一目了然,他的火焰都燒進了裏麵,元晶顯然也不在這裏。
那麼最後剩下的就是那個堅固的頭顱了!
天色已晚,額藍山穀。
嚴默從白角族那裏得到了其他兩族的最新動向。
黑角族暫且不說,紅角族已經在集結軍隊,運送骨炮,打算轟平額藍山。
嚴默和斯坦商量後,決定今晚就撤出額藍山。
可是原戰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嚴默看著滿是星辰的天空,心忽然有點慌。
有什麼要發生了,可他卻摸不著頭緒,隻覺得很可能和原戰有關。
“小巫,你能感覺到你戰爹在哪裏嗎?”
巫果過了一會兒才悶悶地回答他:“嗯……之前還能有個大概的方向,但現在卻有點斷斷續續的,戰爹是不是受重傷昏迷了?”
嚴默心髒“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