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默這時已經可以進入他的空間和第二實驗室,但他沒動,如果不能徹底破壞這個光籠,等他出來還是在光籠裏麵,這樣他太被動,而外麵那個傢夥就要醒來,以那個有角人的精明程度,恐怕不會輕易把光籠撤離,說不定還會加速修補光籠的微小破口。
嚴默勾唇,“來吧,都來吧,別急,小精靈們,我流出的血液中的能量都甘願奉獻給你們,條件是破壞這根鎖身骨器的元晶,讓它失效!隻要禁錮我的骨器沒用了,你們才能更快地進來。”
嚴默故意動了下/身體,讓血液流出更多。
微堵在光籠微小破口處的光點聽到了嚴默的祈願,哪怕它們的智慧很低,哪怕嚴默此時無法與它們溝通,但沒關係,它們聽懂並明白要怎麼做就行了。
大量光點迅速飛起,湧向嚴默背後的骨柱。 讓一個元晶失效? 太簡單啦,它們隻要把那個元晶中的能量全部吸取出來就行!
嚴默手掌中/出現一枚高階元晶,他失血過多,能量也跟著消耗,而他絕對不能在這時候昏迷過去。
胡蓮閉著眼睛沉醉了一會兒,這才慢慢睜開眼睛。
他並不擔心那個無角人會逃走,是,他已經發現這個讓他特別在意的人是一名無角人。
對方的偽裝很不錯,凡是看到他的神侍和戰士沒有一人發現他是無角人,可也許他的靈魂在漫長的時間中受到了大量錘煉,比別人的都更加凝實和不容易受迷惑,所以他在和這人接觸不久後就察覺了他的真麵目。
可是這也足夠讓他佩服此人的暗示能力,從來沒有人能夠迷惑他的眼睛這麼久,那段路程至少有十分鍾左右吧?
不過不管這人的能力有多強大,被禁神柱一鎖,除非他是真神,否則任他是再強大的神血戰士也無法脫逃!
胡蓮太自信了,長久的絕對高位和強大讓他看什麼都跟螻蟻一般,哪怕他知道能夠不驚動任何人闖進王城神殿的無角人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無角戰士。
胡蓮未語先笑,他的笑容不像往常那樣高潔和神聖,他的容貌本來俊美得就有點邪氣,這一笑,更添了幾分浪蕩公子的邪魅。
他也不是特意笑成這樣,隻是剛才的夢境太過美好,他已經很久沒有在靈魂上這麼愉快過 。
夢中的那個無角人長著那個天殘的臉,靈魂卻是他熟悉的那個,這是他盼望了多久的人啊,無論麵孔還是靈魂都那麼完美,和他記憶中的一模一樣。
睜開眼睛,他看到了被捆綁在禁神柱上的無角青年,雖然臉不一樣,但青年的表情和身姿卻和夢境中的那人貼合在一起。
夢中,他也是這樣綁了這個人,然後……愉悅,無法用言語描述的愉悅,讓他的靈魂都要飛蕩起來。
夢中,他對這人做了很多事情,把他曾經想像的一切都施展到了這人身上,而這人發出了他從沒有聽過的呻/吟、哭叫和求饒。
真可惜,胡蓮遺憾著,他是那麼想要那個人,可他模糊的記憶卻告訴他,他似乎從來沒有真正得到過那個人,這大概也是那人成為他執念的原因?
不過他終於還是得到了他,現在那人的靈魂就在他麵前,他可以對他做任何事情,就如夢中一般。
胡蓮邁出一步,口中笑道:“感謝你送於我的夢境,非常美好,那也是你盼望的嗎?嗯,相信我,我會實現它,比你所想的還要美好一百倍。”
嚴默根本不知道這個紅角祭司做了什麼夢,但隻看他一臉邪笑和下方頂起的衣袍就知道這個大祭司也不是什麼清心寡欲的好玩意!
真操蛋的玩意兒! 堂堂有角族三族大祭司竟然做淫夢,真想讓那些有角人看看你現在的模樣,看你以後還怎麼裝神聖!
“嗒。”捆綁住嚴默的骨鏈忽然下垂。
胡蓮倏地停住腳步,他聞到了淡淡的異香,像是血腥味又像是某種清淡的花香。
“你……”
後麵的字音還沒有吐出,光籠破碎,骨鏈落地,嚴默口吐“護”字,兩手揚起無數黑色木針!
胡蓮沒有後退,可他的身體表麵立刻覆蓋上一層貼身骨甲,同時寢殿中其他骨柱也射出骨鏈纏向嚴默。
嚴默縱身躍起,可地麵也有無數骨鏈從地下冒出襲向他! 更可惡的是,屋頂也射出了大量骨箭!
嚴默有護盾,安全暫時不成問題,但這些襲擊也阻礙了他去攻擊那個紅角祭司。
“默爹,我們來救你啦!”
“轟!”一個高大人影從寢殿地底破洞而出,雙手猛地一拉一扯那些骨鏈,硬是把那些骨鏈從地底拖出。
“阿戰!”嚴默狂喜。
原戰迫使那些骨鏈全部變成砂土,他聽到嚴默聲音正要回複,卻看到那個身穿骨甲的紅角人撲向了寢殿中那張寬大舒適無比的地床。
嚴默看到紅角祭司的手就要按到床頭一個骨質雕飾上,腦中一驚,忙對原戰大喊:“別讓他碰到那個骨器!”
遲了! 胡蓮的骨甲有翅膀加速,在原戰和嚴默一起劫殺他之前,他已經碰到了那個雕飾骨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