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華、紮克、尼爾王的侍衛頭領、劄達大巫的手下……都聽到了這聲呼哨,而這些人也無一例外地變了顏色。
“空空空!”整齊、響亮的腳步聲突然從城主府的四麵八方響起。
原戰突然收回攻擊,用最快的速度退回嚴默身邊。
嚴默:“怎麼了?”
原戰的回答沒頭沒尾:“地裂開了。”
地裂? 嚴默剛轉頭看附近地麵,就聽到了那整齊劃一的腳步聲。
嚴默沒有看見,可城主府附近還沒有撤離的人和新趕來的人卻親眼看到城主府附近的大路地麵突然開裂,從地下走出了一列列身穿重甲的骨兵。
周圍的喧鬧也突然停止,包括紮克城主在內的所有有角人的攻擊也全部停下。
這種異樣,讓嚴默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
九風縮小身體落到嚴默肩膀上。 而九風能放大又能縮小的特性,讓眼饞九風的人更加眼饞,看熱鬧的人群中不少人忍不住了,想要加入攻擊無角人的隊列中。
嚴默暫時顧不得給夕陽和後獅致傷,隻張開無形護盾護住己方人員。 忽然,他在心中暗罵一聲,他怎麼忘了第二實驗室了! 這時候與其冒著危險分出能量保護這兩人,還不如花上兩千人渣值把兩人送入第二實驗室!
想到就做,夕陽和後獅眨眼從原地消失。
原戰和九風注意到,但看嚴默神色平常,出於對祭司大人的一貫信任,就都沒開口詢問。
這時,不知是誰先抬起了頭,一道驚呼響起:“是元洲大人!”
“竟然是元洲大人!事情鬧大了!”
嚴默和原戰也看到了從屋頂“漫步”而來的元洲,這位踏屋頂跟踏平地一樣。
布華看到元洲,先是一喜,後也變得麵色凝重。
“原來骨軍統領是你。”紮克低聲自語,眼眸下垂,心底也不知在想什麼。
“空空空!”整齊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地麵都似傳來了震顫感。
一排又一排身穿黑色重甲的骨兵終於露麵,呈包圍之勢把城主府附近的所有人都圍進了包圍圈。
元洲也走到了戰圈近前,他沒有先跟有角人說話,而是懸停在空中,居高臨下地對原戰說道:“如果我是你就不會繼續打下去,這些骨兵雖然是死物,但它們不怕疼、也不怕死,不會後退也不怕殘廢,身上還都攜帶了大威力的武器,又數量驚人,隻是拖也能把你們拖到死,何況還有其他人。”
原戰不喜歡抬著頭跟人說話,更討厭被威脅。 元洲停在空中也許隻是習慣,但這也讓原戰更加討厭會飛的鳥人。 會飛了不起嗎? 他遲早一天也會飛起來!
看原戰不理睬他,元洲愣了下,轉而看向嚴默。
嚴默倒無所謂對方站在高處,抬頭道:“把我們的人還給我,這場架自然就不用打了。”
“人還給你,你們必須離開玄宇城,也不得進入其他兩城和王城。”元洲在實行自己身為“有角人”的職責,當然他的主要目的還是想把破壞力強大的原戰給趕出城鎮。
“所有人,包括我當初進城時帶進來的無角人一起。 ”
“隻要他們沒死。”
元洲和嚴默這邊在討價還價,那邊有角人聽到卻不願意了,他們覺得他們人多勢眾,又有骨兵壓陣,對付這幾個無角人已經是手到擒來,這時放他們離開,那不成了放獸歸山後患無窮嗎?
“元洲大人!他們是瀆神者,陛下已經下令必須抓住他們!”
“咳,劄達大巫也說了,那些瀆神者一個都不能放過。”
布華抬手,示意自己這邊的人不要說話。
紮克城主神色莫定。
元洲瞥向尼爾王的侍衛頭領和劄達大巫的戰士,淡淡道:“你們覺得你們能抓住他們?”
“當然。”一位高級神侍道。
元洲被反駁也沒生氣,“那你們打算付出多大代價來抓住這兩人?”
眾有角人都有點不明白元洲的意思,那兩個就算是魔戰士和魔巫,可重甲骨兵都出現了,還怕抓不住他們嗎?
元洲自問自答道:“半個城的有角人不知道夠不夠?嗯,可能不夠,如果這兩人真的不管不顧地發瘋折騰,一座城可能都不夠他們毀滅的。”再加上那隻調皮膽大的小雛鳥,嘖嘖!
“元洲大人,您在說什麼?您怎麼能……”
“不想死就閉上你的嘴!”元洲對說話的黑角神侍一點都不客氣,他轉而又對紮克城主說道:“紮克城主,我的職責是護衛三城和王城的完整,如果再任由你們打下去,其他城不說,玄宇城八成會保不住,而我並不希望看到這樣的結果,交人吧。”
紮克城主示意圍住他的神骨甲戰士散開,慢慢抬起頭,慢慢說道:“他們是瀆神者。”
“你們可以在城外打,打成什麼樣我都不會管。”元洲一步不退。
紮克城主臉上浮起一抹詭笑,他彎腰從還燃燒的火盆中抓起一根木柴,猛地往躺在地上的祈鴻誌臉上一按。
“啊啊啊——!”昏迷中的祈鴻誌硬生生被烙得發出慘叫。
嚴默雙眼瞬間變得通紅!
元洲笑起來,對紮克城主道:“這就是你的答複?”
紮克城主一腳踩在祈鴻誌的臉上,用腳尖一點點碾壓,他也在笑,不過笑容詭異又怨毒,“對,這就是我的答複。你是不是忘了我是誰?我是玄宇城城主,是現在的黑角族族長,我想殺幾個無角人,還是瀆神者,我倒要看看誰敢阻攔我!別說這個賤奴,就是那兩個無角人,我也不會放過他們!”
劄達大巫的神侍也在此時插言:“元洲大人,請您搞清楚誰是敵人!現在瀆神者就在我們麵前,你應該幫助我們一起抓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