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戰抱著嚴默回去他們住所,這時大約是下午三點左右。
咒巫沒有跟他們回來,巫象昏迷,神殿人心不穩,要不是飛山還在,也許第一大祭司之位就要換人坐了。
咒巫猜測,巫像在比試前硬是找藉口把他弄回神殿是不是已經預料到他會出事?
雖然他咒巫在神殿不得人心,但同樣也極少有人不怕他,他回去神殿,又是排位第二的大祭司,加上飛山,足夠壓製某些野心不小又貪婪的傢夥,至少不會讓神殿立刻亂起來。
嚴默回去後第一件事就是吩咐二猛去尋找咒巫,讓他師父幫他收集一些東西。
現在當務之急就是破解奴隸骨,但他還缺少一些關鍵材料,為了不讓監視的人發現,說他過於小心也好,他並沒有直白地隻尋找那幾樣關鍵物,而是混合在一堆草藥和材料中。
二猛剛走,嚴默又對拉莫聆附耳囑咐一番。
拉莫聆聽完,帶著詭異的笑容飄忽而去。
屋內隻剩下嚴默和原戰,火雲天和守忠很自覺地待在另一個房間。
“阿戰,等會兒肯定會有很多人來找我們,我要你先幫我佈置一下房間。首先,你在那裏弄一張無腳椅子,把我放到那裏。”嚴默用下巴指了一個位置。
原戰照辦,弄好椅子舖上獸皮後,這才把他抱過去,輕輕放下。
“再把我腰包解下來,放到我右手下麵。”
嚴默手按腰包,心念一動,取出需要的物品。 第一個就是骨鼠,他放出骨鼠,讓其在周圍巡視,並分了一絲精神力在上麵,這樣周圍有什麼異動異常他都能察覺。
為了保險,嚴默把帶來的紅翅和飛刺也放了出去。
“這四個火盆,你按照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放,就放在角落。”
“東邊的火盆,你幫我依次加入這幾樣東西……”
原戰按照嚴默吩咐,無聲地一一佈置。
“四個火盆弄完,你再幫我在地上畫一些線條,不要擔心畫錯,不到最後一步,畫錯也能糾正。”
線條不算複雜,而每條線的起始都在嚴默椅子下麵。
“很好,下麵你取我一碗鮮血,用我的血把這些線條再描繪一遍。”
原戰手一頓。
嚴默安慰他,“這是師父教我的一種咒術,必須用我的血,其他人都沒用。”
“什麼咒術?”
“一個擔保而已。”還在疼痛的三小時內,嚴默忍著痛苦笑道:“用戰魂起誓還是太虛無縹緲,我們沒時間把所有來投靠的人都仔細過一遍,隻能憑藉大概印象,這裏麵肯定有好人也有壞人,有心懷叵測的也有真心投靠的,如果是找我幫助突破的,我能直接在他身上做手腳,但衝著訓練法或者其他目的來的人,我就不好控製他們了。”
嚴默說這話時一點沒臉紅,更沒有覺得心虧。
原戰在聽到祭司大人在幫助突破的人身上做了手腳時,臉色也變都沒變一下,似乎認為嚴默就該這樣做。
嚴默解釋:“隻是一種精神暗示,一旦他們有背叛的心思,他們就會失去從我和九原得到的一切,嗯,還要加上一點利息,所以他們連原有的也會消失。如果是品行太差的混蛋,也不用擔心,我可以直接攻擊他們的靈魂。”
嚴默壓低聲音,像個做了壞事的壞小孩一樣,得意道:“有的人魂力弱,靈魂根本不設防,有的人還知道給自己建一道防守牆,但是我在他們靈魂上直接下的暗示,相當於給我留下一道暗門,以後無論他們的防守牆做得多堅固,也沒辦法阻擋我。”
原戰沒問嚴默有沒有在火雲天和鬆針身上也動手腳,因為這根本不需要問,他的默從來不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好人。
“你有對我下精神暗示嗎?”
“有啊。”嚴默像是開玩笑一般,戲謔地道:“如果你背叛我,你也許不會死,但你的靈魂會消失,從此隻能變成行屍走肉。”
原戰點點頭,竟然放鬆地一笑,“這樣好,這樣你就永遠都不會懷疑我,而我也不需要再向你證明我對你是否忠誠。”
嚴默……,好吧,他得承認這個原始野人越來越會說情話了。
鬼使神差地,嚴默加了一句:“你和其他人不一樣,如果我先背叛你,你會重獲自由。”
這仍舊是一個不公平的契約,如果嚴默真的給他下了這樣的精神暗示的話,但原戰不在乎。 如果嚴默背叛他,他不需要從精神上攻擊他,更不會也不願消滅他的靈魂,他隻會把他抓回來,永遠囚禁在自己身邊。
半個小時後,這間還算寬敞的房間被煙霧填滿。
煙霧的味道很好聞,當煙霧升起時,奇異的,地上用血畫出的線條竟然在一點點變淡,直至完全消失。
更奇怪的是,這些煙霧全違反了物理規則,沒有向上飄,竟全部向地麵集中。
過了一會兒,連煙霧都看不見了。
嚴默睜開眼睛,讓原戰把四個火盆給收了起來。
不久。
“咚咚”
“大人,有一名巫城戰士求見,說想加入九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