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是因為他的慣性思維作祟,覺得掌握了繪畫這個本領很方便,但也沒覺著有多麼了不起,且對當地了解也沒有經常出門的原戰多,不知道這裏還有神殿和神侍,更不知道像他這種具有特別本領的,很受神殿歡迎。
最重要的是他心裏對他年輕的主人還是有一種輕視心理,壓根就沒怎麼把他當回事,隻等著傷好就擺脫他,自然也就沒有心思去研究原戰的表情變化。
所以……活該他要給原戰多當幾年奴隸!
原戰抓著木片走出帳篷,出去才極為小心和珍惜地把木片用獸皮包好拴緊,掛在自己腰間。
帳篷內,嚴默看著發亮的手掌,微笑,他畫了四種植物、兩種昆蟲,指南給他減了六點人渣值,他現在隻要再減去一點,就可以回歸一億點的整數。可惜那木片太小,他想多畫也不能。
原戰走的第一天,嚴默窩在帳篷裏哪兒都沒去,他傷的是腿,本來就是最好動都不要動。
草町給他送了一頓飯,兩次背著他去帳篷後麵的山穀上解決生理問題。
嚴默瞅著這個天然廁所,不得不為古人的機智點贊。
在離帳篷區約不到二十米的地方,有一道天然裂縫,裂縫不寬,正好約一步距離,就好像老公廁裏那種長長一條的蹲坑。
原際部落裏的男女老少隻要稍微講究一點的,都喜歡在這裏方便,有那實在太懶的,就在自家帳篷後挖個坑,拉完用土一蓋。小解則十分不講究,很多人都是隨地解決。
所以貧窮的地方也總是伴隨著各種臭味。
嚴默原身已經適應了這種髒亂差的環境,對各種臭味已經習慣,連帶著嚴默也被迫習慣,哪怕他原本十分注重環境和自身衛生。
對於一個為了省水,早晚都不洗漱的部落,你就算想要把衛生弄好,也心有餘而力不足。
這一整天,嚴默也沒就躺在那兒不動,他把那堆垃圾翻了翻,想看看裏麵有沒有什麼有用的東西,結果啥都沒找到,隻逮到一堆蟲子。
蟲子也是好物,可是這些蟲子有的長的像他認識的,例如蜈蚣狀的多足蟲,有的他完全不認識。
他想在這些蟲子裏找到土元,土元又名土鱉,喜歡陰暗、潮濕的腐殖質土壤,一般會長在那種老式的土屋根和牆角下,主治心腹寒熱,跌打損傷,乳脈不通,接骨續筋等症。
土元有醫療效果的隻有雌蟲,雄蟲有翅,雌蟲無翅。不過雄蟲是否真的沒有醫療效果也不好說,因為雄蟲不但較少,一旦變成蟲,就會像蟑螂一樣長出翅膀飛起來,很靈活,不好捕捉,且交/配後必死。
嚴默看著眾多蟲子歎氣,如果指南第二條現在就能用,他就能逐一辨識這些蟲子是否對他有用,可想要讓指南幫他辨識生物,他必須讓自己的人渣值減去一百點,加上過億後的一點,就是要減去總計101點。
沒在帳篷裏找到他想要找的東西,嚴默也沒有灰心,他找草町問了很多,除了這個部落裏他需要注意的事情,還有就是附近的水土和生物特征等。
同時他也沒忘了教導草町醫護知識,又叫她去那個棚子後麵采了新鮮的大薊葉回來給他換藥,為此他又減了三點人渣值。
原戰走的第二天,嚴默換藥時盯著自己傷口看了半天。
草町給他換好藥,重新紮上固定的木棒,忽然歎了口氣。
嚴默抬頭看她,「姐,有什麼事嗎?」
草町揉著草繩,搖頭道:「大河大人可能要不行了。」
「祭祀大人不是已經去幫他治療過了嗎?」嚴默一想到這個大河害得他不但增加了十點人渣值,還害得他現在每天晚上都要承受一次火烙之刑,就對他全無好感,沒有咒他早死就算不錯,自然不會想要主動去幫他治療,這也是他一直沒有跟草町提起大河的緣故,雖然他明知道幫助那人,他肯定能獲減人渣值。
對,他就遷怒了,怎麼著?反正他是人渣。
草町再次歎氣,「草藥本來就不多,大河大人傷成那樣,好了也不能再做戰士,祭祀大人怎麼會把寶貴的藥物浪費在他身上。上次祭祀大人過去,直接讓人砍斷了他折斷的手臂,用火烙法給他把傷口燙上止血。腹部那道大口子沒辦法,祭祀給他擦了神土水,可也沒多大用處。」
「神土水?」
「啊,那是部落祭祀一代代傳下來的寶貝,大家都叫它神土,不但可以治療很多傷病,還可以讓渾濁的水變幹淨,用它鞣質皮毛,皮毛也會特別柔軟亮麗。」
嚴默心中一動,「那種神土原樣是不是像透明的晶體?」
「我沒見過原樣,隻聽說祭祀拿出來用時是一種亮晶晶的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