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戰把東西交給草町就拿著長矛出去,天還沒黑,他想出去看看能不能弄到一些額外的獵物和果實。另外,他把嚴默領回來,還得按嚴默體重給部落上交兩成的肉食。
草町在等水開的途中告訴嚴默,這個部落的戰士最高為四級,唯一一名四級戰士就是酋長大人,一到三級的戰士必須輪流出去打獵,獲得的獵物回來後要上交部落,由部落分配。沒有輪到的日子,戰士們可以自己出去尋找獵物,找到的東西隻要交給部落兩成,其他八成歸自己所有。
看起來很不錯的條件,但離部落較遠的野獸都非常強大,不是單獨一名戰士就可以獵到,而較近範圍內又沒有多少野獸可獵。戰士們按等級還分狩獵地盤,級別越低,地盤內比較有塊頭的野獸也就越少。
有時候不輪值的戰士會聯合起來出去打獵,但為了保證整個部落的利益,他們去的地方不能是部落劃定的狩獵範圍,而陌生地點不用說必將會增加收獲的不確定性和危險性。
沒有戰鬥力的平民則負責幹其他所有雜活,這裏沒有戰鬥力的平民通指老弱婦孺殘。
奴隸則分為兩類,一類屬於部落共有,這些奴隸通常都幹著最苦最累的活,吃的穿的住的卻是最差的,他們一般負責耕種、放牧、植皮、磨石等,有時還會在缺乏食物的冬季被當作儲備糧。
而二級以上的戰士就可以擁有自己獨屬的奴隸,二級可擁有一名,三級兩名,戰士級別越高,可擁有的奴隸和財富就越多。屬於戰士獨有的奴隸生活會比共有奴隸要好一些,如果碰到仁慈的主人,甚至能比平民過得還好,但如果碰到很糟糕的主人,就會很慘很慘。
部落分配的口糧沒有奴隸的份,戰士想要擁有奴隸可以,但必須自己想法養活。
「我家大人叫原雕,部落裏隻有戰士可以冠部落的姓,我們部落叫原際部落,據說在這塊草原和沙漠的邊際已經生活上百年,是附近較大部落之一,你說的彘族我知道,比我們原際部落還要大一點,我們和他們部落還有交易往來,以後你很可能會在交易日上看到他們。」
嚴默明白草町的好意,她在提醒他。
嚴默心想隻要那彘族不來找我麻煩,我才不會管他。
「你正在搗的是草藥嗎?」草町好奇地問。
「是。」他的主人原戰沒有適合搗藥的器材,他隻能找些東西湊合,要了一個小點的石鍋——這裏沒碗盤的概念,一根粗大的骨棒,然後把大薊的葉子放入石鍋中搗爛。
水開了,嚴默把石刀放進去煮。
石刀煮好,他又煮化了一些鹽水。
原戰提供的是含有大量礦物質的粗鹽,發黃黑色,這種鹽水煮出來也不能直接用,還得過濾。
拿用開水消毒的石刀刮去傷口上的膿水和腐肉,包括那些專吃腐肉的蛆蟲。
嚴默疼得手都在顫抖,可是這裏沒有人能夠幫到他,草町根本不敢動手,甚至不敢多看他的傷口。原住民彪悍,但也不是人人都做得成醫生,這不隻要見慣血腥,還得足夠鎮定和冷靜,手穩更重要。
「你為什麼要把石刀放到水裏煮?」草町按照嚴默吩咐,把原戰拿出來的木棒用石刀劈成合用的尺寸,同時把上麵的毛刺給打磨光滑。
「消毒。」嚴默刮掉所有腐肉和附在傷口上的髒東西,正要用反複煮過兩邊的過濾鹽水清洗傷口,就看到右手掌再次冒出白光。
嚴默抬頭看了眼草町,正在忙著磨去木棒上毛刺的草町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的手掌變化。
突然,遠處傳來一陣喧嘩聲,嚴默來不及去看手掌變化,草町站起,看向前方。
喧嘩聲越來越近,竟是往他們這邊跑來。
有人跑過他們,大聲對原戰隔壁的隔壁的帳篷大喊。
那帳篷裏沖出來一名婦女,跟著來人就跑。那帳篷裏還跑出兩名小孩,也跟著一起跑。
不一會兒,「大河——!」一聲淒厲的哭喊聲陡然響起。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一個很俗套的故事,這個故事我沒指望創新或寫出多少新意來,就隻是單純地很想寫這麼一個故事,還請親們多包涵囉^^
感謝親們厚愛,無以為報,隻能將心中所想的故事寫出,合掌拜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