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本小大夫(2 / 2)

真正畢業了,一個個女孩子花枝招展地嫁了人,就剩下一群屌絲男玩遊戲摳腳趾吃泡麵。性別發展不均,老師早就知道了,可是邢傲飛他們搞懂的太晚,也沒機會去明白了。

就這樣,交代清楚的老師,沒有絲毫罪惡感地送邢傲飛這群人進入了大學,二本中醫藥大學。而沒有搞清楚狀況的邢傲飛等屌絲,在大學徹底的進行了吃喝玩樂的五年,進入了打遊戲、逃課、睡懶覺、逃課、喝酒、暈了不得不逃課的循環。

於是畢業後,手拿畢業證和學位證的邢傲飛不得不在秋天涼爽的寒風中瑟瑟發抖。

父母都不是有錢有勢的大戶人家,父親經營著一家診所,勉強維持著一家老小的生活。母親則是下崗工人,每個月拿著不足兩千塊錢的收入貼補家用。自己出路如何,是那般渺茫。

剛開始,拿著高學曆的邢傲飛還滿不在乎,在投遞了市裏幾家大醫院後卻都是不了了之。

自尊如父親也是放下了麵子,掂著禮物去找了大學時的同學,那同學在醫院是個二號人物,卻也隻能擺擺手,現在醫院要的至少都是研究生,本科生掃地,醫院都嫌開工資太高。

那天父親不知道把自己關在屋裏抽了多少根煙,隻知道第二天邢傲飛進屋送飯的時候,屋裏煙霧繚繞看不清人影。

邢傲飛看著父親臉上的皺紋和多了幾根的白發,還有母親那強作歡笑的麵容。他把自己埋進被子,心痛難當地大哭一場,他不是沒想過要考研究生,但高昂的學費,還有需要再讓父母負擔自己幾年的情況,令他難以接受。況且不聰明的他還不一定能競爭地過其他人。

大學學的少,出了門,發現留下的路也不多。

幾經努力,在下級縣市的小中醫院,邢傲飛找到了工作,不大不小一個管床大夫。來這裏的病人不多,每天迎來送走的是病人的喜怒哀樂,留下的是經驗的積累和成長。

然而越是小地方越是混亂,年輕有為的大夫留不住,他們早早的去讀研究生或者進入更好的醫院了。

留下不想動彈的老大夫,手裏有三板斧的功夫,卻不知進步,隻會混吃等死。而這樣的人眼中往往放不下比他們成長快的同行。

邢傲飛進醫院工作三年,勤勤懇懇把能補上的大學生涯都補上,醫術也是突飛猛進,然而次次被主任當做榜樣,在科裏的表揚,遭到的卻是一些老大夫的冷嘲熱諷和不屑一顧。

科裏值班,很多次都是讓他自己頂,該老大夫值班的時候,卻要求和邢傲飛換班,往往邢傲飛剛剛值了24小時的班,第二天就被要求接著值,卻在他們該還班的時候裝作若無其事。

邢傲飛也是個老實的好脾氣,不會拒絕別人,便有苦也是肚裏咽,這不,今天就應證了這一點。

一邊想著心事,一邊跑著。就這樣,他跑過一條條人煙稀少的街道,偶爾會有一兩輛車會在他飛身旁疾馳而過,如同過客。他們不知道邢傲飛的人生,邢傲飛也不清楚車中人的曆程。

整整跑了三十多分鍾,離自己借住的房子也越來越近了。

房子是借縣城的二伯的,邢傲飛是不願意借住他家裏的,然而過年的時候,二伯酒後失言,滿口答應了爺爺,讓邢傲飛住在這個沒人住的小房子裏。

邢傲飛知道二伯一家是出了名的勢利眼,對於極其富有的大伯趨炎附勢,對大伯家的孩子也阿諛奉承,對自己這貧困的一家則是各種冷嘲熱諷,一不對眼,二不對付。

要不是爺爺借著過年的氣氛,加上二伯喝醉了酒,奶奶的不斷旁敲側擊,醉酒的二伯根本就不會當場誇下海口,答應下這件事。

第二天他後悔了,跟爺爺奶奶說什麼昨天喝醉了,這套房子已經租出去了之類的話。但耐不住大伯的冷言以對,二伯隻能啞巴吃黃連。

(第一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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