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銘的方法很簡單,他先讓士兵從洞裏麵挖土,因為裏麵的土相對較濕,容易出形。把這些土墊在蹋方的下麵,夯實了慢慢的向上堆去。隻留下中間一個僅供兩個人進入的空間。
向外挖掘隻有兩個士兵,每過一段時間就輪流替換。然後再利用裏麵的濕土支持住。這樣慢慢的向外挖去。這種方式非常得慢,但很有效。一直挖了三天,感覺已經慢慢的接近了地表,但挖掘的速度也明顯得降了下來。
必竟縮減了食物與水的供應後,大家的體力都有點跟不上,文天爵親自帶頭用力挖著,他已經有兩三天沒合過眼了,他的心中充滿的仇恨。
“噗”的一聲,鐵鍬這次並沒有挖下東西,而是直接穿了過去。
“挖通了。”文天爵說道:“咱們能出去了。”
“不要動。”柏銘說道:“你把鐵鍬就放在那裏。人退出來。”
文天爵慢慢的退了回來,柏銘讓另外兩個士兵把周圍用濕土都加固了起來,然後才讓文天爵挖通過去。
洞口露了出來,雖然不大,但一個人爬出去還沒有問題。刺眼的陽光從洞口照射進來,這幾天大家都在裏麵用得煤油燈,因為要節省資源,所以都調得很暗,現在一下子重見了光明,眼睛多少有點受不了。
文天爵最先適應過來,然後第一個向外爬去。到了外麵,正要喊其他的人,卻被眼前的一幕驚住了。
迎接他們的並不是熱烈歡迎的人們,而是荷槍實彈的士兵。文天爵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滿臉堆怒,說道:“你們幹什麼?”
一個軍官模樣的人走了過來,說道:“對不起,你要跟我們走一趟了。”
文天爵看看對方,這個人他認識,一直都跟他有點不對付。文天爵說道:“你怎麼來了?”
那個軍官笑了笑說道:“出了這麼大的事兒,我能不來。文天爵同誌,走吧。”
文天爵看看周圍的士兵,這些人已經不是自己的兵了,看樣子,在這幾天,這裏發生了不少的事情。一個士兵從遠處跑了過來,敬了個軍禮,說道:“報告,四處都搜查了,沒有找到逃跑的白東聲。”
軍官點點頭,說道:“沒有別的發現?”
士兵看了看四周,趴在軍官耳邊說了幾句話。那軍官哼了一聲,說道:“抓起來,問問看是怎麼回事。”
“是。”士兵再敬個軍禮,帶著幾個人走了。
其他的人也被從洞裏叫了出來,士兵都跟著另一個軍官模樣的人走了,隻把五大家的人留了下來,帶著離開了那裏。
文天爵說到這裏,歎了口氣,然後看看我們說道:“我們幾個被分開審訊,但實際上,我們幾個並沒有做別的事情,所以最後也沒問出什麼,隻是知道當時的白東聲叛逃了。”
我問道:“那之後呢?”
文天爵說道:“之後,因為確實抓不到證據,我們幾個就被安排在一起,其實那個時候周圍的鄰居根本就是監視我們的,我們幾個算是被軟禁了起來。”
我大概知道我原先住的那個地方,難怪我們幾個人的家都在胡同的最裏麵,原來外麵的人都是一些監視者。
文天爵繼續說道:“可是到了1976年,情況發生了變化。”
我腦子裏考慮著1976年,有什麼大事嗎?文天爵說道:“那一年,那個組織徹底的消失了。非常得有意思得是,本來我們也算是那個組織的成員,但因為在最後的時候被整了,所以我們也算是洗清了自己。”
我去,那個組織居然那麼早就消失了嗎?怎麼可能,那麼父親的筆記中,1982年的那次事件又是怎麼回事?難道僅僅真得還有另外的人嗎?
我看著文天爵,他還在回憶過去的那段經曆,說道:“那次的事件,讓我們暫時恢複了自由,周圍的鄰居也慢慢的都搬了家。又有新的鄰居搬進來。這些就是很普通的人了,跟我們也處得很好。”
吳峰說道:“你們為什麼不離開那裏?”
文天爵笑了笑說道:“哪裏會比那裏更好一些,而且那個時候,上麵給我們幾個安排了工作,就算是落戶在那裏了,反正我們也沒有地方去,在那裏反而更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