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風聲在右側響起,從聲音就能感覺得到,那是某種利刃劃過的空氣所帶來的,這幫家夥,真得有爪子。我聽到“當”的一聲響,同時感覺到文龍劇烈的抖動了一下。老爺子的聲音傳來:“快退回去。”
我感覺整個隊伍再向後退去,同時,左側的破風聲又傳來,這回是衝著蘇怡去的。我大吼一聲,用力一撞,將蘇怡向後撞開,眼前出現的,是三道淡淡的青光,從我的左側劃來,那是手電筒打在爪子上的反光。我當時的反應快到了極點,伸刀擋住。“當”的一聲,我被巨大的力量帶著反而向前走了兩步,跟其他的人距離反而拉開了。
死定了,我心裏默默的念到,腦子裏反映的,是蘇怡焦急而又美麗的麵貌。我最終還是得死在這種怪物手裏,逃過了天地塔,卻死在了驪山。真他娘的背到極點了。
破風聲傳來,這回是從右側而來,我奮力的舉刀攔住,身體被那力量帶動著又向左側走了兩步。同時,感覺麵前的霧氣像是被什麼東西刺開一樣,我看到爪子的鋒刃直刺向我的麵部,不知道防毒麵具能不能擋住。
我聽到蘇怡大聲的喊了一聲:“柏鑒。”
防毒麵具裂開了,這東西,果然還是無法防禦那怪物的利爪。我馬上就要死掉了。對不起,蘇怡。我說過與你一起白頭偕老的,可實際上,那也許隻是一句不負責任的謊言。
我感到額頭處傳來的疼痛感,那種利爪應該是已經刺到了我的額頭。然後,就這樣一直疼著,沒想到死了還會疼。再次睜開眼,我發現眼前是三道利刃停在那裏,是那家夥的爪子。而現在,它隻是停在那裏,沒有向前,也沒有後退。額頭上的疼痛感還是很明顯,顯然這東西已經刺中了額頭,隻是沒有刺得太深,我感覺到鮮血順著額頭,沿著鼻側流了下來。他停了,為什麼?我有點奇怪,四周一片的寂靜,好像剛才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我記得蘇怡在最後的時候,大聲的喊了我的名字。可我叫柏鑒啊,即不是暫停鍵也不是停止鍵,他怎麼就停了呢?就是這麼一愣神的功夫,那利爪卻向後退去,從我的額頭上退了回去,我感覺血順著流下的更多了點。前方的那個怪物帶著一陣風聲,消失了。這算怎麼回事。
我聽到後麵傳來跑動的聲音,同時,手電的光亮照了過來。是蘇怡他們跑了過來,蘇怡從後麵一把把我抱住,說:“柏鑒,你沒事吧。”
我愣愣的答道:“沒事,受了點輕傷。”
蘇怡立即把我轉了過去,說:“哪裏受傷了?”她手中的手電飛快的把我身上照了個遍。
霧氣中,那個聲音傳來:“你姓柏,柏家的人。”聲音中已經少了許多肅殺之氣,又恢複到原來的那種平和。
我愣了一下,剛才那種情況跟我姓什麼有關係嗎?我回道:“我姓柏,我叫柏鑒。”
那個聲音說:“柏家,你有夾號夾字嗎?”
靠,不會吧,我家親戚怎麼這麼多,剛在監獄裏認了個爺爺。而且監獄裏的就不說了,好歹是個老人,認了個爺爺也不算是低了輩份。現在麵對的可都是怪物啊,你讓我認個怪物當什麼?就算是認個兒子輩的,也不好聽是不是。
“夾號夾字?”那個聲音再次傳來,又帶了一些殺氣。再不回答,他們可能又要進攻了。
我立即答道:“夾號原,夾字荒。”
對麵沉默了,他們在想什麼呢?唉,怪物的心思,還是不要猜了,反正絕對是猜不明白。蘇怡已經看到我額頭的傷口了,正用一塊紗布給我擦血。
那個聲音再次傳來:“原號的柏家,你們在這裏等著,警告你們,不要亂動,你們現在還在我們的禁區裏。”
“喂。”我問道:“不亂動是什麼意思啊,到底什麼情況。”可是對麵再也沒有傳出聲音,隻有一些細微的“刷刷”聲,看樣子那些家夥並沒有離開,還在包圍著我們,不讓亂動,這算是怎麼回事?
蘇怡掏出一個創可帖,給我帖在額頭上,看樣子傷口確實不是很深,簡單處理一下就行了。然後又抱住我說:“你太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