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火姬。”
“火姬?”雲煙下意識的撫了撫胸口,並將火姬從脖子裏取下來,“你是說它能治若憂的病?”
“嗯,火姬是閻王給我的東西,它救過我,也給了我很奇異的力量,可是我偏偏忽略了它也能醫治很多疾病,煙兒,你還記得嗎?你被李禦割傷的時候是火姬幫你療的傷。而我娘以前身體也不好,於是我將火姬給她帶,時間久了,病自然就會好。所以我推測,既是神物,自然有她神奇的力量,可以醫治百病,隻是暫時我還未知道如何使用它而已,可是雖然如此,我們還是有了希望不是嗎?”江楓將火姬從雲煙手裏接過,“這幾日我會好好研究該如何使用火姬醫好你的病。”
“若憂,你有救了。”劍舞開心的抓著白若憂的手,眨著眼睛看著白若憂,那眼裏透露出深情怎麼也掩藏不住。
流蘇到底是心細如塵的人,見了白若憂和劍舞的樣子便猜到幾分,笑著給玲瓏使了個眼色,玲瓏好奇的回頭瞥了瞥白若憂和劍舞,立刻明白了流蘇的意思。
“劍舞,你和若憂感情真好。”玲瓏陰陽怪氣的說道,說那個好字的時候還故意加重了尾音,任誰都聽出了話裏有話。
一群女人曖昧的看著白若憂和劍舞兩人,白若憂才意識到劍舞和她的動作有多親密,臉嗖的就紅了,幹咳了兩聲道:“是啊,這些日子都是劍舞在照顧我。”
“哦~”眾人又異口同聲,抑揚頓挫。
“嗬嗬,嗬嗬,你們想哪去了。”劍舞嘴上解釋著,可心裏卻樂開了花,笑得無比燦爛。
白若憂臉色更窘了,這樣一說,還真是百口莫辯啊:“呃,劍舞,我有些不舒服,我先回房間了。”說完也不等劍舞反應,徑自先離開了。
劍舞見狀對江楓她們打了個招呼,立刻跟了出去。
待人一走,江楓才重重喘了口氣。
“楓,你在擔心什麼?”雲煙看出了江楓的憂慮,問道。
“我在擔心即使我主觀上不會去找濮陽家報仇,可是若是我自己控製不了自己呢?剛才為了不讓若憂擔心,我才沒有將此事說出來。”
“你是說像上次你對李禦一樣?”流蘇問道。
“嗯,所以我希望能再見閻王一次,把事情的始末給弄清楚,雖然他說過不會和我再見麵,但我有預感,他還會出現的。”江楓分析道。
“那現在你要怎麼辦?”玲瓏見過江楓失控的樣子,她也有些擔心了,畢竟這件事牽扯太大了。
“還能怎麼辦?現在什麼都不能做,先想辦法醫好若憂再說,再多的擔憂也是徒勞的。”江楓聳聳肩,化作輕鬆的口吻說道,“你們也回去休息吧,別再想那麼多了。”
雲煙一聲不吭的跟著江楓回到房間,看著江楓忙忙碌碌的將沐浴的水放好,床榻整理好,跑來叫自己先沐浴。
“煙兒,怎麼了,怎麼還不去洗,你不累嗎?”江楓見雲煙反應有些奇怪。
“楓,你是不是已經作了最壞的打算?不打算告訴我?”雲煙看著江楓的眼睛,仿佛要看穿什麼似的。
“沒有,你多想了,隻是剛才的場合也不適宜和你說,我是作了最壞的打算。但這不過是最後沒有辦法的時候才會用到的。你也不用這麼絕望對吧。”江楓拉過雲煙,幫她把套在外麵的長衫褪去,“你快去沐浴,等會水涼了會著涼的,你洗完了我跟你說。還是說你想我幫你洗?”
雲煙俏臉一紅,嗔看了江楓一眼,無奈的被江楓推去沐浴,但也拿江楓沒辦法,隻好打算著等會再去問她。
一直到江楓洗完躺到床上,已經過了很久了,雲煙確實也累了,迷糊間差點真的睡著,但看見江楓躺了過來,立刻抖擻氣精神拖起正要睡覺的江楓:“你還沒告訴我你最後的打算呢。”
“煙兒,我好累,能不能明天再說?”江楓眼睛都睜不開了。
雲煙見怎麼搖江楓她都像個屍體似的躺著不動,於是壞笑一下用起了絕招。主動用唇去堵住了江楓的唇,淺淺的伸出舌頭在紅潤的唇邊描繪了一圈,江楓果然嗽的瞪大了眼睛看著雲煙。
“怎麼,你終於醒了。”雲煙意猶未盡的舔了舔江楓的下唇。
“咳咳,你……”江楓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她總是拿懷裏這個女人沒辦法,看著她並沒有喝酒卻醉意朦朧的眼,歎息了一聲道,“原本我打算再看看情況才告訴你的,不過……哎,你也有權知道。”
“你打算怎麼做?”雲煙往江楓懷裏縮了縮,仿佛這樣才有勇氣繼續聽下去。
“煙兒,你記得我第一次發狂的時候是怎麼醒的嗎?是你,我聽到了你的聲音,雖然很模糊,但我真的聽到了,然後才有了力氣控製自己的行為。所以我想,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唯一能阻止我的人就是你。”江楓頓了頓,摟緊了懷裏的人,“如果,我是說如果到時候我真的控製不住自己,你……你就親手殺了我,用湛瀘。我寧可最後死在你的手裏,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