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惑皺了皺眉,不語。
恨了那麼多年的人,讓他突然放下,他做不到。
錢小小繼續道:“我隻是不想你被仇恨蒙蔽,折磨自己,我們以後不要去管他們,一家人開開心心的過自己的生活不好嗎?為了別人懲罰和折磨自己,不值得,也沒有必要。”
葉子惑蹙眉,許久,才終於鬆口,點了點頭道:“好”
不過,他隻答應不主動去找他們的麻煩,隻要他們一家安分守己,他可以當以前那些事沒有發生過,可若是他們中有人不長眼犯到他頭上他也絕不會心慈手軟。頓了頓又道:“不過葉子茜必須給她點教訓。”
“嗯!”錢小小點了點頭,她也覺得葉子茜也該好好吃點苦頭,這樣才能長記性。
不然二十幾歲的大姑娘了,做事還一點腦子都沒有。
“對了,我受傷的消息能不能先不要告訴我爸媽,免得他們擔心。”錢小小冷靜下來,才想到錢父錢母,本來說好今天晚上回家吃飯的,現在怕是去不了了。
“恐怕不能!”葉子惑看著她,臉上閃過一絲遲疑。
“怎麼了?”錢小小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葉子惑解釋道:“之前二寶給你打過電話,是我接的,我和他說了你受傷的事,當時爸媽和她在一起。而且,我們今天晚上回不去,到時候爸媽肯定也是要問的。不過我和她們說了不要緊,不過,怕是她們不放心,回頭應該還會來看你。”
果然,葉子惑說完沒過多久,就見病房門口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很快病房門被推開,就見錢父錢母還有二寶出現在病房門口。
錢母手裏拎著湯,一進門,便朝著錢小小跑過來道:“寶貝兒,你沒事吧?聽說你被刀刺傷了?傷得重不重?還疼不疼?”
錢小小忙朝著她媽笑了笑道:“爹地媽咪,我沒事,你們不用擔心。”
錢母恨鐵不成鋼地瞪著她道:“怎麼能不擔心呢?那可是刀子,你說你這丫頭怎麼那麼傻呢?看見刀子也不知道躲躲,這麼多年的功夫真是白學了。”
葉子惑適時開口道:“媽,您就別怪小小了,她是為了救我才會受傷的。您要怪就怪我爸!都怪我沒有保護好她。”
“子惑啊,你別誤會,媽沒有要怪你的意思。媽就是心疼這死丫頭。你說這萬一要是傷到要害,有個三長兩短的可怎麼辦?豈不是要我和你爸兩個人白發人送黑發人嗎?”錢母忙解釋道。
雖說女兒和人家領了證,可對方的身份擺在那裏,這麼多年,在自己眼中,對方一直都是高高在上金尊玉貴的人物,一下子成了自己的女婿,錢母還有些不太適應。
“媽,我知道!”葉子惑道:“你們放心,醫生看過了,說是沒有傷到要害,就是傷口有點深,好好休息兩天就沒事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錢母這才把心放了放,口中一個勁地念叨道。
倒是錢父,今天出奇的沉默,從進門開始就一言不發,錢小小看出對方似乎有什麼心事,不由得朝著葉子惑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