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和綁匪發生了火拚,自己這個留下斷後保護九哥和李瑩逃跑的人要是一點傷都不受那可真的有些說不過去了。至於這槍傷,隻是最簡單的貫通傷,雖然流的血有些驚人,但是對自己的身體來說根本就沒什麼大礙。
“小莊,你這是怎麼啦。”打開房門,看著血漬浸透了半邊衣衫的莊敬凡,九哥不由大驚失色。
“沒事,嚇唬人的。”莊敬凡嗬嗬笑道,對著滿身鮮血熟視無睹,好似根本不是自己的一般。
就在這時,李瑩也趕了出來,看著莊敬凡這副模樣,頓時傻在當場,竟然連話也說不出來。
“快,進屋。”九哥神情焦急的將莊敬凡扶進了屋裏,張羅著就要尋找藥箱幫他包紮。
可是對於初次來李瑩家的他來說,隻能用兩眼一抹黑來形容了,胡亂翻找一氣,根本沒能找到小藥箱。
“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找藥箱幫他綁紮一下傷口。”抬頭發現不知何時已經癱坐在門口的李瑩,九哥不由急道。
這句話猶如醍醐灌頂,就見李瑩一個激靈站起身來,同樣手忙腳亂的翻找起來,可是費了不少功夫才算是在一片狼藉之中翻找出了小藥箱。
掏出一卷潔白的紗布,麵對莊敬凡的李瑩卻是淚流滿麵不知該從哪裏下手,綁紮傷口這種事,她可是生平第一次了。
“讓開。”九哥沒好氣的說道,一把奪過李瑩手中的紗布就要自己動手,可是麵對莊敬凡的傷口,九哥這才發現自己闖蕩這麼多年,刀傷倒是處理過不少,但是這槍傷卻是大姑娘坐花轎頭一次。
“小莊,要不咱們去醫院吧。”九哥有些遲疑的說道,更是有些不好意思麵對身邊的李瑩,這事多少是有些丟人的。
看著麵前的兩個人,莊敬凡一個沒忍住歎了口氣,還道是這次可以享受一下別人幫忙綁紮傷口了,沒想到到頭來還是得自己動手才行。
一把將浸透了鮮血的衣袖撤掉,麵對血肉外翻傷口的莊敬凡臉色沒有絲毫波動,一直小藥箱中小瓶酒精說道:“九哥,把酒精遞給我。”
九哥有些僵硬的點了點頭,右手微顫拿起酒精遞給了莊敬凡,這小子,對自己都是這麼的冷血,實在是條漢子!
直接用牙要開瓶蓋,莊敬凡緊繃著神情將酒精輕輕的灑到了傷口四周,隨著血汙被衝刷趕緊,觸目驚心看著就讓人揪心的傷口終於呈現在了李瑩的麵前,一是自己眼淚模糊再也抑製不住自己的哭聲。
草草清理一番,表情一直未變的莊敬凡開始了冷靜的包紮,嫻熟的手法沒幾下子便用紗布將傷口嚴嚴實實的包紮了起來。
“這、這、這就行啦?”九哥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難道就這麼簡單嘛,不是說想要將彈頭取出來才成嘛,怎麼自己感覺和處理刀傷沒有什麼區別。
“先將就著,等著處理完這件事再去醫院瞧瞧。”莊敬凡笑道,怎麼說也是槍傷,這麼簡單的包紮隻是應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