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萌萌走到門口,依靠門板衝發愣的袁小衫道:“小衫,你能回來可別辜負了某人的舉薦哦。”
“舉薦?”袁小衫一愣的,急忙看向了牛萌萌,牛萌萌沒有說什麼,而是笑笑的衝曾毅離去的門口努了努嘴。
袁小衫頓時明白過來,點頭哈腰的賠笑道:“牛縣長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你和曾毅的提拔之恩,一定好好工作。”
“這就好,收拾好了便來一下,我要交代你幾件事去辦。”
“誒。”
……
曾毅回家拿了畫板,佯裝是去采風作畫的遊者,做車去了百裏鄉。
百裏鄉,豪車百裏,其實何止啊,這的大山一座接著一座,也就鄉政府和縣裏通著門麵路,好進出,村裏可就不行了。
曾毅下了公交車,便隻能坐人力三輪車踏上水泥撲成的彎曲山路進入山村。
三輪車夫是個老漢,喜歡嘮叨,不時的和曾毅扯皮,曾毅也正好問話。
“老伯,聽說百裏鄉風水不錯,牛家村的村長修個祖墳就花了百來萬。”
老漢呸了一口口水,罵道:“勞民傷財的東西,你是不知道,牛天徳這狗日的缺大徳啊。”
牛天徳就是牛家村的村長。
曾毅故作不知問道:“哦?他怎麼缺德了,有錢了修修祖墳不礙事的,誰不想後代福澤深厚啊。”
老漢罵道:“小夥子,修祖墳是自家事,但是要是硬要人家遷墳,那就不應該的,這個牛缺德為了自己祖墳寬敞,硬是逼的人家牛成家遷祖墳,不牽居然大半夜拉人上他們家,你知道幹什麼缺德事了,說了你別不信啊,缺大德啊。”
“他幹了什麼?”
老漢一臉戚戚然的憤怒:“他該死的缺大德了,大半夜的他就讓人把牛成家的先祖一個個給挖了出來,然後命人抬牛成家去。牛成的老爹因此被氣的半死,媳婦也被嚇的癡癡傻傻的,造孽啊。”
“老伯,他村長做這麼絕,你們當地警察也不管管嗎?”
老漢冷笑起來:“警察管他們,鄉派出所的所長陳嬌那就是個騷逼,誰不知道他和鄉長程國標有一腿,就牛缺德和程國標穿一條褲襠的主,他們警察還敢管這碴?”
老漢話糙的很,但是曾毅聽出些問題來,果然如牛萌萌說的一般,警察在這裏不是安邦保民的,而是他鄉長的工具,用來欺壓老百姓的黑惡勢力。
“他們這麼搞,難道你們就沒人去舉報嗎?這樣的貪官國家是抓到一個槍斃一個,絕不手軟的。”曾毅再問道。
提到這個老漢更來氣,罵道:“別提了,你知道不知道,這幫孫子在縣裏堵住人上訪呢,看見誰走進縣信訪辦,二話不說就去堵人,塞錢把信給全拿回來。”
曾毅心在不住往下沉,目光陰冷道:“不是聽說縣裏已經拍人下來調查修墳一事,你們還是要相信縣裏會給個公道的。”
“公道?我呸。”老漢直接吐濃痰在路上,罵罵咧咧道:“當官的都是一丘之貉,我還沒見過哪個當官的不貪,這個貪,那個收錢保護,這年頭就沒屁股是幹淨的,要說,這些當官的就該拉出去個個槍斃。”
曾毅笑了,道:“槍斃了可不成,這樣政府不就空了嘛,這政府一空,國家可就空了,誰來運營保護老百姓。”
老漢破口大罵道:“誰要一群貪官來保護,都死光了才好,小夥子,我怎麼聽著你這麼白癡,怎麼盡幫貪官說話,你別也是個當官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