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賓至如歸的消息,孟楓遠自然也是聽說了。
“吳城,去查查吧。”孟楓遠吩咐了一聲。
他手指敲著桌麵,略有所思,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針對賓至如歸啊。隻是,就不知道究竟是針對林甜甜,還是……
“主子……”吳城飛身進屋,躬身稟告。
“這麼快?”不過半日功夫,吳城就返回,孟楓遠到真的是有些吃驚。
“那人似乎並沒有打算隱藏身份。”吳城回道。
“誰?”
“太白酒家,趙掌櫃。”
“太白酒家……趙掌櫃……”孟楓遠輕聲念到,嘴角卻轉而慢慢勾起,“看來和中毒鬧劇一樣咯,真是……”
雖是笑著,眉頭卻皺起來。趙掌櫃一而再,再而三的針對賓至如歸,而且還沒有故意隱藏身份。
這可以說是作為賓至如歸的競爭對手,深懷怨恨,進而報複,沒有隱藏身份是因為自己派去的人太過厲害。
但是,就是這樣輕鬆就取得的真相反而讓孟楓遠不敢相信。
因為,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真正的幕後真凶用所謂的真相來掩蓋他真正的目的。
越想越有可能,特別是聯想到那日瑄振侯府進賊和上陽公主突然收回追查的人手。
孟楓遠仔細回想,最開始他就感覺到了上陽公主的不對勁,似乎是催促著他快點離開,後來莫名就進了賊,自己又看到那被追的賊人是自己所知曉的。後來又……等等……
孟楓遠突然停下來,又繼續想到,上陽公主催他走,是不是因為屋裏藏了人,而那人就是那天被追殺的賊人。不對,也不對。
據最開始的調查,上陽公主是不可能和那人有牽扯的。就算上陽公主是因為屋裏有人而催促自己快點離開,那也不可能是那賊子。那有沒有一種可能,屋裏確實有人,但卻是另有其人,而且,那賊子被追殺還是因為偷看上陽公主和屋裏人碰麵才被發覺了。
這樣一想,倒要合理一點,也就和以往的消息比較吻合。但是,孟楓遠想不通的是,上陽公主為什麼會撤銷對那賊子的追查,她就不怕秘密被告發嗎?
孟楓遠在這裏百思不得其解,而魏海寧也是鬱悶至極。
他第一次去見上陽公主,因為被人發現,無奈隻得在第二日被上陽公主偷偷送出去。之後,他再派人去和上陽公主洽談,遇到的竟然就是一次次的推脫和借口。
“該死!”魏海寧越想越生氣,可是上陽公主和主子的交易算是暗中進行,還不能,也永遠不會公之於眾。
況且,人家不管怎麼說也是今上的親妹妹,主子的親姑母,自己不過一個苟且偷生之人,能對人家怎麼著?
雖是這麼想,但魏海寧卻把上陽公主記恨上了。
因為,雖然太子救了魏海寧,但其實就是利用他,如果魏海寧沒有完成任務,太子還會養一個無用之人嗎?
“大人。”而正在這時,一陣敲門聲響起。
“進來吧。”魏海寧收整好臉上的情緒,坐回椅子上,開口應了一聲。
外麵那人推門而入,赫然就是太白酒家趙掌櫃。
魏海寧看見來人,抬起頭盯著他,“讓你找的人找著了?”
趙掌櫃堆起笑容的臉一僵,“這……大人,我一定盡全力,隻是……啊--”
魏海寧臉一沉,隨手抓起旁邊的茶杯就扔了過去,惡狠狠的盯著趙掌櫃,“廢物!你有什麼用,就你那拙劣的計謀,你別為了你那點子私心,讓我跟著你喪命!要是壞了主子大事,看你有幾條命來賠!”
“是是是,大人教訓得是,屬下愚鈍,還請大人示下。也煩請大人在主子麵前多多美言。”趙掌櫃急忙請罪,並從衣服裏取出一物,上前兩步,把那東西放在魏海寧麵前的桌子上。
魏海寧垂眼掃了那東西一眼,臉色緩和了一些,但還是麵色陰沉,“別自作主張,我自有打算。”
“是是是。”趙掌櫃抹了把頭上的汗,答道。
“對了。”魏海寧沉吟道,“聽說孟小公子天天都會去賓至如歸?”
“是。”趙掌櫃點點頭,聽到‘賓至如歸’四個字,臉上卻是滿臉嫉恨和陰狠,“那賤人就是靠四處勾搭才敢和我們作對,什麼辣椒番椒,都是些邪門歪道……”
魏海寧不想聽趙掌櫃的抱怨之言,但是,提到賓至如歸,他也是滿臉的複雜,低低開口,“林清洛……”
當初,他和自己爹會破壞林清洛的名聲,就是因為他是他奪得解元的最大阻力。沒想到,現在卻是……這般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