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孟盛之、孟平之成親後,瑄振侯府都是每個小院自己用膳,節慶的日子才會全家聚在一起。
但是,孟楓遠是幺兒子,又還沒有娶妻生子,上陽公主自然不舍得讓他一個人孤孤單單的。
所以,孟楓遠隻要在家,就是和上陽公主夫妻一起在主院用膳。
這段時間,瑄振侯爺外出會友,上陽公主更是巴不得孟楓遠留在身邊多陪陪她。
“來,遠兒,多吃點。”上陽公主親自給孟楓遠夾了一箸子菜。,頓了頓,又說,“聽說沈家那小子在青石鎮又惹禍了?”
雖然沈長安從沒有來瑄振侯府拜見過,但作為在江臨府紮根多年的瑄振侯府當家主母,上陽公主又怎麼會不知道他來了。更何況,沈長安行事還那麼張揚囂張。
“是,不過好像已經解決了。”孟楓遠沒有停下吃飯的動作,點點頭,無所謂的應了一聲。
“那小子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少和他來往。但是,他是太子的親表弟,也是未來的國舅爺,你不能太過於得罪,哎……算了算了,他也不是什麼重要角色,不用理會他,免得讓他把你帶壞了。”上陽公主皺著眉,最終不耐煩的擺擺手。
“嗯,知道了。”孟楓遠停下咀嚼的動作,想著上陽公主剛剛語無倫次的表達,明顯不對勁的情緒,麵露沉思。
食過晚膳,上陽公主竟然破天荒的立馬就讓孟楓遠回自己的院子去,說是讓他好好休息。
孟楓遠點點頭,“知道了,娘,你也早點歇息。”
“嗯。”上陽公主笑了笑,略帶著些催促,“你回去吧。”
孟楓遠看了上陽公主一眼,才轉身出去。
“出來吧。”孟楓遠走好,上陽公主就那麼坐著,冷冷言道。
“上陽公主,好久不見啊。”一道男聲從後麵想起,一個身穿黑色衣服的男子從某一處轉身走出來。
“是你?!”
等看清來人是誰時,上陽公主素來震驚的外表被撕裂。
“嗬嗬……”那個男人笑起來,“你們都沒有想到我還活著吧!說起來,還要感謝主子呢,雖說從此以後隻能活在黑暗裏,但至少還活著不是嗎!哈哈……”
看著眼前這人略帶些瘋魔的笑容,上陽公主有些不耐煩,皺著眉頭開口,“魏海寧,既然他都讓你暴露在我麵前了,你此次前來,所圖不小吧?”
那男子,也就是元山縣原縣令魏鬆東之子,魏海寧,回道,“公主言重了,主子一直都很尊敬您,也很相信您,我的存在並不需要瞞著公主您。”
“嗬……”上陽公主冷笑一聲,“我不是傻子,我所求也從來不是榮華富貴,你告訴你主子,不用這樣試探我。”
魏海寧一聽,急忙告罪,“公主誤會了,您是主子嫡親姑母,主子怎麼會不相信您。”
說到這裏,上陽公主更是嘲諷一笑,“我也是老六的嫡親姑母。”
“這……”魏海寧一愣,無話可說。
“說吧,此次來到底所為何事?”上陽公主不想再和他多糾纏,直接問道。
“其實,這件事情對公主而言,隻是一句話的事。”魏海寧低著頭,一臉恭敬。
“哼!到底何事?!”
“公主,不知您可否記得,我們魏家原先在青石鎮那邊有一座小山,自從我們被抄家後,那座山就歸在了瑄振侯府名下。”魏海寧道。
“什麼山?”對於坐擁無數家財的上陽公主而言,一座小小的山,確實無法讓她放在心上。
“那座山位於青石鎮外的一個名叫小河村的村子外。”魏海寧又提醒到。
“小河村……”上陽公主對這個名字有些模模糊糊的印象,“哦,記起來了。”那不就是遠兒向她討要的那座山嗎。
“公主,您想起來了?”魏海寧一喜,“主子所求不多,就希望公主能把這座山送給他。”
上陽公主忍不住笑出聲,“一個龍子龍孫,向我討要一座毫不起眼的,離京都十萬八千裏的小山?”
“是。”魏海寧點點頭。
“那座山不簡單吧?”上陽公主肯定到。
“是。”魏海寧沒有否認,“但是,隻要公主您沒有謀朝篡位的想法,那東西對您就沒用。”
“怎麼?”上陽公主抬起頭,望著魏海寧,“你主子想要謀朝篡位?雖然我那哥哥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輩,但我想,他也沒有昏庸到要被人攆下去的地步吧?”
魏海寧一驚,急忙開口否認,“公主慎言,主子對皇上是既孝敬又尊敬。但您應該知道,古往今來,那個位置,都是用鮮血和屍體堆築而成的,主子不過是想自保。畢竟,他才是正統,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