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奴仆都驚呆了,剛才老六與這個刀疤男所言相差無幾,看來真是二少爺做賊心虛,事後殺人滅口,想到此,大家都用驚恐的目光盯著孟平之和許氏。
孟平之見上陽公主今天是鐵了心不想放過自己了,他卻是不想認命,繼續開口解釋,“娘,柴房關押的是林甜甜和傻蛋,所有人都沒有想到三弟會在裏麵,我又不是殺害碧兒肚子裏的孩子和春芽的凶手,我為什麼要冒著危險去柴房放火。”
是啊,圍觀的奴仆一想,如果二少爺與那兩件事情無關,他沒有必要去柴房放火啊。
上陽公主目光一沉,暗自冷笑一聲,“這就是我們接下來要解決的事情了。”
洪嬤嬤再次領命出去,不一會兒就帶著一連串的人走了回來。
眾人定眼一看,不都是當時指證林甜甜的人嗎?
看著這些人,本來一臉沉靜的荇兒麵上也有了一絲慌亂。
怎麼回事?!這些人不是已經被自己暗地解決了嗎?上陽公主!荇兒暗恨不已,依現在這些情況來看,上陽公主應是早就得知一切,才在暗地裏把這些人都給救了下來,連自己都被瞞住了。嗬!自己怎麼忘了上陽公主的手段,她從來都不是一個普通的後宅女人。
看著這些人,許氏更是心驚膽戰,要是所有真相都被揭開,孟平之絕對不會放過她,畢竟碧兒肚子裏的孩子可是他期待已久的與孟盛之爭權奪利最好的工具。
“你們誰先說?”上陽公主盯著底下跪著的那些人,淡淡開口。
“這……”他們左右對視了一眼,皆不敢先開口。
“怎麼,到了現在還想著給主子賣命,把真相瞞著?”見著他們的猶豫,上陽公主一臉嘲諷的開口。
“不!我說!”一個聲音突然想起。
眾人順著聲音望過去,正是指證林甜甜和傻蛋搬運春芽屍體的那一個小廝。
“嗯,你說吧。”上陽公主點點頭。
“我並沒有看到林甜甜和傻蛋,我說的是假話。”
“哦?那你為什麼要誣陷林甜甜?”上陽公主問道。
“我是聽命於人,但是要不是被您派人救了我,我早就命喪黃泉了,所以,我不想再隱瞞了。”那個小廝語氣憤怒。
“聽命於人?聽了誰的命?”上陽公主嘴角笑意淺淺,眼底深處卻冰涼一片。
“我……當時是二少奶奶身邊的黃嬤嬤來找的我。”那個小廝猶豫了一會兒,轉身看向留在屋外的黃嬤嬤。
這句話一出,背後之人顯而易見。
“公主,老奴冤枉啊!”黃嬤嬤一聽,狠狠瞪了那個小廝一眼,立馬快步跑進來跪在上陽公主身前。
“你說是黃嬤嬤指使,可有何證據?”上陽公主沒有理會黃嬤嬤的話,直接看向那個小廝,詢問道。
“我……我沒有證據。”那個小廝垂下頭,語氣沉悶。
“哎喲!你這個下賤的東西,你沒證據就敢信口雌黃誣陷我!”見此情形,許氏一喜,急忙開口對著那個小廝大聲嚷嚷道。
“許氏,你慌什麼,他可沒有說是你指使的。”上陽公主突然淡淡出聲。
“娘……”許氏一愣,卻無從反駁,難道要說這是明擺著的,要真這樣說,就真成了做賊心虛了。
“好了,還有誰要說什麼?”上陽公主又看著眼前跪著的一群人開口問道。
又是一片寂靜,屋內的氣氛愈加詭異。
上陽公主皺著眉頭,剛想開口,就被心急不已的許氏搶先開了口,“娘,不管他是否看到林甜甜和傻蛋搬運春芽的屍體,春芽都是他們兩個殺死的,這不僅有春芽留下的親筆書信,還有從她屋子裏找到的毒藥和藥店掌櫃的證詞。”
“劉掌櫃,你當時說是春芽親自去你店鋪裏買走了砒霜,怎麼,現在到這裏來是又想著翻供不可?”上陽公主看著跪在下麵,身體有些發抖的藥店掌櫃。
“公……公主,草民知罪,草民今日來是想……”沒有想到,現場又一次情形突變,本來大叫著喊知錯的劉掌櫃竟然突然噴出一口鮮血,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快!劉大夫快去看看,他又是中的何毒?他可還有救?”上陽公主的臉色陰沉得嚇人,她沒有想到竟然有人敢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在大庭廣眾之間再一次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