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腦子亂,不如早點回土地廟裏去休息吧!”
“我沒事兒,一會兒還要學武呢!”
“習武最忌心煩氣躁,你今日情緒不穩,還是不要強迫自己的好!”
“說的也是,那我就先回去了,明日還要上縣城呢!”溫婉兒今日也的確是沒了習武的心情。
莫名的感覺自己隻想要放空一下!
“嗯,去吧!”
阿元目送著溫婉兒進了土地廟,眉宇間的愁緒依舊在縈繞,隻是他心裏很清楚,溫婉兒是個有主見有思想的人,他隻能與她並肩,卻不能將她掌控。
或許,要是自己能掌控了她的話,自己也許就不會心悅她了吧?
阿元在心底笑了……
…………
做了一.夜光怪陸離的夢,早起的溫婉兒,覺得腦袋異常的沉重,悶悶的,很不舒服。
“婉兒,怎的臉色這般不好,昨晚沒睡好麼?”
“嗯,做夢了,頭暈暈沉沉的,娘,我先去洗把臉,清醒清醒。”
“要是覺得身子不適,今早就別去習武了,今日不是還要上縣城麼。”水明嬌看著溫婉兒沒什麼精神的狀態,有點擔憂。
“沒事兒娘,不過是沒睡好覺罷了,哪裏就那麼嬌氣。”
溫婉兒穿好衣服,出了土地廟,看著後方的大山,溫婉兒深深的呼了口春天的清晨略帶涼意的新鮮空氣,隻覺得從口腔到腳底的細胞都舒展了開來。
如玉已經提前吃了早飯跟著溫德順上縣城了,古代可沒什麼婚假一說,再說布莊是月大姐自己開的,耽擱一日就是少賺一日的錢。
三叔嬸和陳劉氏已經將豆腐都做好了,就剩下一點兒豆幹還沒壓完。
溫德祥在鍋灶的不遠處劈柴,因著家裏吃飯的人多,又加上做豆腐,每日需要的柴火也是越來越多,溫德祥但凡是有點兒空閑的功夫就劈柴攢著。
“婉姐兒起來了,棗花,快點給婉姐兒打洗臉水。”陳劉氏自己手上騰不開空,轉身就叫陳棗花。
陳棗花正在淘米,準備做早飯,聽到陳劉氏的叫聲,忙放下手裏裝著米的盆,跑過來給溫婉兒倒水。
“棗花姐姐,你去忙你的吧,我自己來!”
“婉姐兒……”
“陳二伯娘,我又不是小孩子,哪裏還用的著叫棗花姐姐給我打洗臉水,陳二伯娘你可不能這樣一直慣著我,不然把我慣壞了可怎麼好。
眼看著縣城裏的豆腐鋪子就要開張了,到時候你和棗花姐姐肯定是要到縣城的鋪子裏去幹活的,等你們不在土地廟,我可怎麼辦?!”
溫婉兒洗了臉,接過陳棗花遞過來的帕子,擦幹淨臉上的水,故作委屈的說道。
陳劉氏被溫婉兒說的不知道怎麼接話才好,麵上紅一陣白一陣的,她感覺溫婉兒說的話是在和她開玩笑,可是又感覺哪裏不對。
“婉姐兒說的對,都是鄉裏鄉親的,咱們大家在一起是合夥做生意,又不是來做下人的,你也真是的,一直指派著棗花做這做那,棗花一天到晚也沒個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