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趙氏雖一直住在水明娟身邊,但是水雲村的地還是要種的,這不,這趁著大家夥春耕完了,水趙氏和溫德瑞帶著家夥什回水雲村春耕了。
像陳忠良等成了家的,春耕時,家裏的地種完了,也是要去親戚家幫忙的,尤其是老丈人家。
“嗯,豆腐作坊不著急,先給林伯他們蓋幾間屋子,省的他們下午累了,連個歇息的地方都沒有,再說這每日往德明叔他們家去住,終究不如獨住自在。”
溫婉兒伸手握拳,給溫德祥敲著背,說道。
“說的也是……”溫德祥有些無精打采的應了一聲,又陷入了沉默。
“爹,你是在擔心小叔嗎?”溫婉兒隨著溫德祥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又開了口。
這幾日她都聽三奶奶她們說了,溫老頭家的那幾畝地,都是溫德富帶著溫德福去種的。
溫張氏每日在家做飯,照顧溫桃花,溫老頭有時也去地裏幫忙。
隻可憐溫德富一介書生,常年拿筆做文章,如今第一次參與農事,人被曬黑了一圈不說,雙手上更是布滿了血泡。
盡管如此,他卻一日未歇,依舊每日早早的就帶著溫德福到了地裏忙活。
如今溫老頭家裏,個個都被溫德富管的死死的。
別說是出來找麻煩作惡,怕是連一點點小心思都不敢有了。
“婉兒……爹……唉,今年是你小叔大考之年,隻可惜被……爹這心裏……”
溫德祥滿臉的懊惱和悔悶,如此情緒也不知道在心裏憋了多久。
溫婉兒在心底裏滑過幾絲自責,這幾日忙著豆腐的事情,倒是忽略了溫德祥了。
水明嬌日日和她在一處,有什麼心思她都能第一時間開導,加上還有水明娟這個閨蜜在,時不時勸說,教引著她,倒也無事。
可溫德祥……本來就是個悶葫蘆,不善言辭,還習慣性的有事就憋在心裏。
“爹,你錯了,書上說‘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勞其筋骨,餓其體膚’,你看小叔如今,不正是印證了書上的話麼!
爹,我敢保證,小叔今年肯定能考上秀才!”
溫德祥抬起頭,對上溫婉兒亮晶晶的雙眸,心底困擾多日的愁緒莫名的就煙消雲散了。
看著溫德祥麵色的放鬆,溫婉兒緊接著又道:“爹,這人是好是壞,老太爺都看著眼裏,記在心裏!
老太爺最是公平明理,他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也不會錯過一個好人!”
“是啊!還是我家婉兒說的在理,爹又……”溫德祥有些自責。
“爹,小叔他也是大人了,再說小叔讀了這麼多年的書,肯定也知道他自己最該做的事情是什麼!”
“是啊,你小叔今年也十六了,若是今年他能考了秀才功名回來,也該說媳婦了。”
“是呢!爹,到時候小叔的親事肯定還要找你和娘來主持大局呢!小叔和咱們家親,咱們自然是要記著小叔的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