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好事啊,你不是早就盼望著這一日嘛!”
溫張氏有些奇怪的看向溫老頭,對溫老頭一臉的為難感到不解。
“盼望是一回事,可德富要的銀子呢?!
家裏所有的銀子加起來最多夠德富趕考來回的車馬費!”
“這……?要不咱們去村裏給德富借借?!”溫張氏狀似詢問的看向溫老頭。
“借?!你有臉,你去借!”
溫老頭冷冷的看了溫張氏一眼。
溫張氏摸了摸鼻子,低著頭不敢再說話。
“怎麼?沒臉去?”
溫老頭見溫張氏不出聲了,又滿是輕蔑的說了一句。
“那你說說,該怎麼辦?
我記得當年他三叔公上盛京趕考的時候,可說過,這來回車馬費加上夥食費,住宿費,最少也要十幾二十兩銀子!
家裏這會子,哪裏能拿出這麼些銀子來。
桃花那邊連藥都停了……”
溫張氏小聲的嘰咕著,眼神都不敢看向溫老頭,尤其是說道最後一句的時候。
不管怎麼說,桃花也是她女兒,溫張氏就算偏心溫德富,多少對桃花還是有些關心的。
“當年成親的時候,我家給你下聘的那對銀鐲子和銀簪子都先拿出來……”
“不行!”
溫張氏一聽溫老頭要動她的首飾,立刻抬起頭,怒瞪著溫老頭說道。
好似老母雞護小雞,老虎護食一般!
“現在是德富趕考重要,還是你這點子東西重要?!
等德富考上了秀才老爺,不僅能給家裏免了稅收,每月還能領到朝廷發的公糧!
到時候,你想要什麼東西買不到!
真是個眼皮子淺的!”
溫老頭板著臉,滿眼恨鐵不成鋼的光芒籠罩著溫張氏,一番話,說的溫張氏啞口無言。
良久,才聽溫張氏小聲的諾諾道:“就算把鐲子和簪子都拿出來,也值不了幾個銀子……”
“那你好好想想,家裏可還有什麼別的值錢的東西?”
溫老頭好似有意在指引著溫張氏去思索。
“值錢的東西?家裏除了那三畝水田和兩畝半的貧地跟這幾間屋子,哪裏還有什麼值錢的東西……
就算這會兒咱們有心要賣這些東西,也得有人來買才行啊!”
溫張氏撇撇嘴,不以為然的說道。
“你再仔細好好想想,往遠了想!”
溫老頭提醒著溫張氏,同時抬手朝土地廟的方向指了指。
見溫張氏滿眼迷蒙,還是沒明白他的意思,隻好又朝屋內牆角邊靠著的那個鋤頭上指了指。
這個鋤頭是溫德祥去年上山打獵買的錢,才給家裏添置的,還新著呢!
溫張氏一看到鋤頭,自然就明白了溫老頭的所指。
“對了!”溫張氏這下子好似開竅了一般,雙眼刹那間迸出了耀眼的光亮。
“嗯?”溫老頭故意斜著眼看向溫張氏,示意溫張氏說出來。
“老頭子,你忘啦,他三叔公把那個賤種交到我們手上的時候,繈褓中還抱著一塊金鎖和一塊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