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德富見他爹絲毫沒有想要管他娘和桃花的樣子,心下一寒,隻好出言說道。
許是溫德富說的的確在理,溫老頭這才皺著眉頭,一把將溫張氏提了起來,也不知是溫張氏最近瘦了,還是溫老頭因為氣憤,而力氣大增。
總之看在溫德富眼中,他爹提起他娘,好似絲毫不費勁。
“行了,德富沒事,趕緊把這屋裏拾掇拾掇,把桃花架到德福的屋子裏去,以後德富的屋裏,除了他自己,別人都不許進!”
溫老頭將溫張氏提起來後,隻把溫張氏往牆邊一推,見溫張氏扶著牆站穩了腳,就語氣頗不耐煩的衝著溫張氏說道。
“是,是,是,我這就收拾,這就收拾……”
溫張氏還在打喘著氣,卻還是連連點頭應著。
溫德富見她剛想往桃花躺著的地方挪步子,手還沒有離牆,身子卻先猛地一晃,眼看就要摔倒。
“爹,你去扶扶娘,娘該是被我剛才的樣子給嚇到了,你先扶娘去屋裏歇息,桃花這裏,我來弄。”
“有你什麼事,你快躺著,閉眼好好休息一會兒,桃花一會兒讓德福回來弄,你別管。”
溫老頭見溫德富撐起手臂想要起身,立刻將他壓了回去。
“爹,我沒事兒了……”
“行了,聽爹的!”
溫老頭不容置疑的聲音,讓溫德富啞口失聲,無奈,無力,種種感覺紛紛湧上心頭。
溫德富有點自哀自怨,索性直接躺下,合上了雙眼,好似他自己不去看,就能讓心裏好受一些一般。
他不知道他爹是怎麼把他娘弄出了屋子,也不知道桃花是怎麼出的屋子。
等他再睜開眼,屋內已經收拾的整齊幹淨,桌邊已燃起了昏黃的燭光。
屋外飄進來幾絲藥湯味,不知道是給他喝的藥,還是給桃花的。
“李大夫,你慢走……”
“嗯!”
伴隨著一陣腳步聲的離去,溫德富又合上了眼簾,伸手狠狠的揉了揉腦袋,然後才坐起了身子。
“老頭子,你看這藥和雞湯都熬好了,是不是進屋去把德富叫起來……?”
“嗯,我去屋裏看看,你先在這裏看著點!別叫德福偷吃了!”
溫老頭一甩袖子,轉身輕步往溫德富的屋子走來。
小心翼翼的推開了房門,溫老頭立刻將目光投向床榻的位置。
見溫德富已經坐了起來,溫老頭麵上掛上了笑意。
“德富,醒了?”
“嗯,爹,進來吧!”
“爹就不進來了,李大夫給你熬了藥,你娘給你燉了雞湯,爹這就讓你娘給你送進來。”
溫老頭見溫德富話語安然,吊著心緩緩放下。
“爹,桃花她……沒事吧?”
“沒事兒,桃花害的是瘋病,李大夫也給寫了藥方,這些你都不要多管,好好吃藥喝湯,養好自己的身子最重要!”
溫老頭說完,就對著溫德富擺了擺手,出了屋子。
不一會兒,就見溫張氏端著一碗藥,和一甕罐子雞湯並一筷一碗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