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兒麵上露出些許為難和不好意思,糾結了片刻,遲遲沒有開口,讓玉竹覺得有點奇怪。
“姑娘,可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不知姑娘可會寫字,若不然我去拿筆墨來給你寫下也可!”玉竹滿眸笑意的給溫婉兒出主意,態度依舊善和。
“不……不用,我隻是……我今日來,就是想問問你家藥鋪裏有沒有畜生……額……也就是牛能吃的藥?”
說到“畜生”二字,溫婉兒咬了咬牙,腦海中浮現出昨晚土地廟前的一幕,轉瞬又回過神來。
“其實是這樣,這不眼看著就要開春了麼,我爹想著我家的那頭大水牛開春就要下地,肯定會很累,就好心給牛天天喂一大堆的牛草。
我家的那頭大水牛也是個傻的,喂它多少,它就吃多少,結果這兩日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就睡在牛圈裏起不來了,昨日連水都喝不下去,還哼哼唧唧的整日哀嚎。
我和我爹心裏著急,想著家裏就這麼一頭牛,還等著開春耕地用,若是出了什麼事情,那可怎麼辦……
我爹一個衝動就去找了個大夫來,大夫本還以為是我家裏的人生了病,結果得知是來給我家的大水牛看病,好在大夫心善,也沒有生氣。
隻是誰知道大夫一看之後,說我家的那頭大水牛竟然是吃多了,消化不良,說是隻要到藥鋪裏來給抓些畜生吃的瀉藥,讓牛吃下去,排排泄,清清腸道就好了,所以……
我和我爹前思後想,這才讓我來……前些日子,我不是來你家藥鋪給我娘抓過一次藥,我爹想著我熟悉你家藥鋪,就……隻是我想著你家藥鋪素來都是賣人吃的藥,所以……”
溫婉兒雙頰宛如擦了腮紅一般,紅透至極,眸中帶著些許難堪和糾結,全身上下看上去,都表現的很不自在。
隻心底裏,溫婉兒卻在為自己編了如此精彩的一個故事而感到好玩。
大水牛?!
吃多了,消化不良,需要清腸道,排泄?!
哈哈……
溫婉兒在心底都笑開了花,隻是麵上卻依舊表現的很是緊張,不好意思的模樣。
玉竹一聽溫婉兒的解釋,頓時就明白了,玉竹麵上笑意不變,樂嗬嗬的道:“原來是這樣,姑娘不必覺得不好意思,人生病能吃藥,畜生生病也能吃藥,更何況還是你家唯一的大水牛。
對咱們農家人來說,大水牛是何等金貴的畜生,一年的收成全靠它,姑娘不必著急,我這就去給你抓藥。
實不相瞞,前兩日也有一個大叔來給他家的牛抓藥,隻不過情況和你家的大水牛恰恰相反,那位大叔家的牛是腹瀉不止,而你家的大水牛是消化不良,排便不暢。”
溫婉兒一聽玉竹的話,眸中一亮,“真的,我還以為……”
“姑娘也是為我家藥鋪著想,玉竹在這裏先謝過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