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還不快回去,我和德富還有話要說,這幾日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待在家裏,免得出門丟人現眼!”溫老頭伸手一拍桌子,沒嚇到溫德福,倒是嚇得炕裏的溫張氏身子一跳,轉瞬眼睜睜的瞅著炕裏邊濕了一大片……
眾人聞到異味,不約而同的看向溫張氏,除了溫德富,溫老頭和溫德福的麵上都露出厭惡的神色。
“哼!”溫德福氣的發哼,揮散著鼻尖的氣味,扭頭氣憤的瞪了溫德富一眼,捂著腦門出了主屋,至於關於去土地廟傳話一事,早已忘卻腦後。
溫德富見溫德福成功的被溫老頭下了禁足令,眸中滑過一絲喜意。
“爹,我先幫你換了炕上的被子,爹你幫著娘換身衣裳吧!”看到溫張氏如此可憐的模樣,溫德富心底有些難受,可是一想到溫張氏變成如此模樣的原因,溫德富在心底默默的歎了口氣,情不自禁的念叨了兩個字----“報應”。
父子二人快速的收拾了一番,溫老頭朝門外看了一眼,見天色已經不早了,看到溫德富正準備抱著溫張氏的髒衣裳和被子出去,忙出聲喊道,“德富,你等一下!”
溫老頭關好了屋門,轉身上了炕上,掀開了安放在炕角裏的木頭箱子,在裏麵好一通翻找,才找到一個黑紅花布裹著的小包裹,約有雞蛋大小。
“德富啊,這錢是今年家裏賣糧食換來的,本來有五兩多,隻是你娘和桃花……這裏還剩下四兩多點,你給帶上,這衣裳和被子就擱在院子裏的木盆裏,回頭爹讓你二哥洗,德富啊,家裏日後就指望你了,你可要好生讀書,定要給咱家的門楣爭光!”
溫老頭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樣,溫德富看著溫老頭手中的小包裹,雙手緊了緊,想到盡管他在學堂省吃儉用,可是好幾月過去了,他身上的銀錢終究還是不斷流逝了出去,眼下已經快告罄了,而且近些日子來,他還……
張開手,接過溫老頭手裏的小包裹,溫德富點了點頭,至於心底那複雜的感覺,他已經無力去想清楚。
出了主屋,將懷裏抱著的髒衣裳和被子放到院裏的木盆裏,溫德富回頭看著跟他出了主屋的溫老頭,猶豫了片刻,“爹,若是平日裏無事,您就在家待著,也別再讓二哥和二姐出門了,孩兒在縣城的學堂也能安心讀書!”
“德富,你放心吧,爹心裏有數,定不會拖你的後腿的!”溫老頭眸底深處飛快的閃過一絲陰狠,溫德富沒有看見,見溫老頭答應的幹脆,伸手握了握溫老頭的手,轉身回房間拿上了幾件開春穿的衣裳,頭也不回的出了家門,往縣城而去。
溫老頭走到院門口,看著溫德富遠去的背影,幽暗的瞳孔中不斷的閃著令人驚駭的眸光……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對於溫老頭家的事情,溫婉兒是一點兒也不知道,自然,溫婉兒也並不想知道。
如今,對於溫婉兒來說,溫老頭一家不上門找麻煩,那兩家就相安無事,但若是溫老頭一家不安分,再敢鬧上門來,她也不介意以雷霆手段震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