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考秀才,溫婉兒隻能預祝了。
“婉兒先在這裏謝謝小叔了,小叔難得回一次齊雲村,想必也有很多事情,婉兒就不和小叔多說了。”溫婉兒麵上揚起淡淡的笑容,道出了逐客的話語。
溫德富見溫德祥不在家,他的確不方便多待,見溫婉兒轉身進了土地廟,隻好抬步離開。
不知為何,沒見到溫德祥,溫德富的心底深處似乎還有著一絲絲的慶幸,在他的心裏,他好像真的不知道,在見到溫德祥這位大哥的時候,該說些什麼,還能說些什麼,也許見不到,反而更好,最起碼雙方還能停留在以前兄友弟恭的印象裏……
溫德祥站在土地廟的牆角下,抱著懷裏的東西,雙眸緊閉,手指收緊,聽著溫德富離開的腳步,心底一寸寸的揪著疼。
對於溫德富這位幼弟,溫德祥是打心眼裏喜愛的,都說長兄為父,溫德祥一直為有溫德富這樣一個喜愛讀書的弟弟而感到驕傲和自豪,每每看到溫德富回來,拿走他賣糧食的銀錢去縣城讀書,他就覺得一切的辛勞都是值得的。
當然,溫德富也的確沒有辜負他的期望,對他一家,關愛有加,對他這個大哥更是尊敬至極,隻是現在……
溫德祥睜開眼睛,散去眸中的痛意,深深的歎了口氣,“唉……”
‘德富,既然兩家已經斷親,大哥也不好再與你見麵,大哥也是真的怕了,怕爹娘再來土地廟鬧事,如今大哥隻能顧著自家,原諒大哥不能再想以前一樣,聽你說著學堂的趣事,看你陪著婉兒玩耍……’
溫德祥在心底默默的自言自語,待完全收斂了思緒,才轉身往土地廟門口走。
尚未進門,就見三叔嬸和溫水氏拎著布袋過來。
“三叔嬸,德瑞弟妹,怎的來的這樣早,今兒個不是去祠堂磕頭祭祖了嗎?”溫德祥麵上染著笑意,推開門,讓三叔嬸和溫水氏先進了土地廟。
“適才我見德富過來了?”三叔嬸放下布袋,將裏麵的甕罐子拿出來,放到燃著小火的鍋灶上,站起身問道。
溫婉兒點點頭,“嗯,小叔來說了幾句話,見爹不在家,就回去了。”
“我也是剛到家,今兒個二月二,德富回來也是應該的。”溫德祥緊跟著說了一句,隨後就岔開了話題,“婉兒,快來,看看爹給你在月大姐布莊買的花布和紅頭繩,月大姐一聽是爹給婉兒買的,還特意給我抹了零頭!”
溫德祥將裝著白麵的布袋放到擱米糧的牆角,轉身立刻把手中用布頭捆的整齊花布遞到溫婉兒手上。
“哎呀,這花布還真是好看,這摸上去也軟和的很,德祥大哥還真是會買東西,到時候這花布做好了衣裳,穿到我們婉姐兒身上,定好看的很!”溫水氏故意誇張的笑著誇讚說道,瞬間,土地廟裏的氣氛就變了。